“不交那便抢。”司铖的目光一刻也未从弦铃音身上离开,便是这般狠厉之言亦说得十分温柔。
“不错,”司洛点点头:“我倒要看看,叶流是要保塑灵草还是保鬼族。”
“不可,”宿泽急道:“沧汕就是想我们同鬼族开战,让我们腹背受敌,我们不可上当。”
“是啊,”左夜赶忙附和道:“况且今日同神族交手,我们虽说占了上风,可我总感觉他们并未使出全力。如若此时又同鬼族对上,我们怕是不太好对付。”
“老二,你好好去查查沧汕。”司洛说到此眸色微沉:“今日我同他交手时,似感觉到了魔气。”
“魔气?”宿泽惊讶起来:“他亦是吸食过修为?”
“音儿倒下的瞬间他对我出手感觉到的,可那感觉又很快消失,我不敢肯定是错觉还是当真。”司洛叹息一声:“毕竟他说音儿是我的女儿时,我亦是有些慌了。”
“好,我现在便去查查。”宿泽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左夜,你去查查神族将拓本藏在了何处。”司洛眯了眯眼眸:“查到之后能拿回来最好,如若拿不回来便毁了吧。”
待到左夜亦是领命离去后,司洛才走到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弦铃音,又瞧了一直再替她擦拭血迹的司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发出沉重的叹息。
他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去了,唯留司铖还在那处极为认真的擦拭着。
我看着他破烂的衣衫和烧焦的血肉,不知怎得竟觉十分心疼。我不明白,这般大的伤口,为何其他人都像是看不见一般,问都不问他一句更莫要说叫他去包扎了。
我伸手朝他的伤口抚摸去,然却是穿过了他,叹息一声正要缩回手,司铖却是一下怔在了原处,转头四处看了起来。
当他望向我这处时我隐隐生出一丝期盼,莫非,他看见我了?然我很快又失望起来,因着他眸中只印出了我身后的窗户,并没有半分我的影子。
司铖握着弦铃音的手,不知为何又哭了起来。
我从未见过这般爱哭的男子,若换做平日定会好好嘲笑他一番。可今日不知怎得,非但笑不出来,还觉着十分难过。
我其实很嫉妒弦铃音,即便她自顾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可还有人为她落泪,为她难过,为她伤心。
可我呢?
有没有人,亦会为我落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