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寻太子殿下,或者杨大人他们商议么?”
“即便告诉父王,他能有什么主意,还是要召大臣前来。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已经入夜怎么好召见大臣?”
“他们不方便进来,那我们就出去。”我起身去妆台从紫檀镶珐琅匣子里取出那支牡丹金簪放入他袖中:“御赐的金簪今日出宫时在国子监外路上被汉王府的人拉扯掉了,劳烦殿下去寻。”
“你真是颗七窍玲珑心。”黑蛋收了簪子转头便带范进和两个侍卫急匆匆冲了出去。
我令人收拾了地面,自己摊开一本《左传》,等黑蛋回宫。
伏在床上不知看了多久,本就累了一天,困意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听得宫门有人声,抬眼去看那铜壶刻漏,漏下二十四刻有余,换算成现代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又过了一会儿黑蛋轻轻推门进来,见我没睡,轻声道:“何苦等我呢。”
我说:“左右睡不着。”
起身要给他倒茶,见他神色凝重,心知此次周新凶多吉少。
“杨荣大人,也说没法子么?”我问。
黑蛋道:“莫说是杨荣,我在他那待到漏下十九刻,又去了杨士奇家,惊醒了他,绞尽脑汁也没有好办法。说是只有暂时救一救的法子,到底能不能活,就要看周新自己的命数了。”
“什么法子?”
“提前掀起旧案。明天一早你去皇爷爷那谢恩,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