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子上的人是犯了什么罪吗?”珂赛特问玛娅。
玛娅厌烦的说:“一个残废而已,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帮帮大家。”
这个回答意义不明,却让珂赛特感到阵阵寒意。“这村子肯定发生了什么,我得小心。那人去送死其余人都乐见其成,别人的死亡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她心道。
之后的经历也没有出珂赛特所料,玛娅姨妈把她领进家后,见了自己的姨夫、表哥和表姐。这三人对珂赛特的表情也是如她所想的不好。但这对珂赛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晚餐只有一片黑面包。
玛娅姨妈的老公叫哈特.洛克,他和他的儿子维克多都是身材高壮身上总是充满了汗馊味,所不同的是维克多长着跟他妈妈差不多的长脸小眼睛高颧骨和比一般人凸的嘴。
洛克家还有个女儿叫米娅.洛克,跟自己的父兄不同,长得有点小清秀,可惜嘴还是像她妈妈那样有点凸出。
玛娅.洛克小时候和少女时代长得也是还可以的,但比不上珂赛特的妈妈罗琳。罗琳一直很美,这也是当年罗琳的养父母看上她而不是她妹妹的原因,谁不喜欢看起来漂亮讨喜的孩子呢。
现在这家人在晚饭后把珂赛特打发到柴房去睡觉后就开始了“家庭会议”。
哈特.洛克皱着像总是皱着的眉头说:“干嘛还要把那个小灾星带回来?”
玛娅白了丈夫一眼后说:“你这个笨蛋,她是个女孩子,长得虽比不上我和米娅小时候但也还行,养上几年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哼,她的裙子竟然比我好!”米娅.洛克不爽的说。
珂赛特真正好点的衣服都被玛娅姨妈收走了,她来到洛克家的时候穿这条洗得发白的蓝色裙子,这是她最差的衣服。可这也比表姐米娅粗麻布的灰色裙子要好。
“这算什么,姐姐的好东西我都带来了,以后就都是你的了。”玛娅看着女儿露出了亲切慈祥的微笑。她很爱这个跟自己年轻时候长得很像的女儿。
“跑这么趟花了那么多路费就带来这点东西,你不是说有条珍珠项链么,难道已经被你偷偷卖了?”哈特.洛克不满的粗声道。
“你个蠢货,竟然敢怀疑我!简直比拿走项链的吸血教会还让人恶心!嫁给你真是倒透了霉!”玛娅的冲着丈夫就喊了起来。
“你这个笨女人,竟然让教会拿走了最值钱的东西。我当年用十袋白面粉娶你真是亏大了!”哈特也不甘示弱的粗声骂道。
......
洛克全家吵闹的声音全都清楚的飞进了躺在柴房中草堆上的珂赛特的耳朵里。这家人现在的做法她并不意外。肚子里空空荡荡的感觉才是最糟糕的。晚饭只有一片黑面包,她从来没这么饿过。
对现在的珂赛特来说,肚子传来饥饿的呼喊声比洛克家那几人“开会”时候互相咆哮的声音大得多。
“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我还没能到阿菲永市就会在这里饿死。”珂赛特心道。在来蒙特村的路上,玛娅也常常想饿她肚子,她被饿着了就不走路。玛娅几次因此要打她,都被她躲掉,或者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让玛娅不敢闹。
由于整日的劳作,洛克家人就算再热衷于吵嚷,到了时间依然会疲惫,会想睡。珂赛特甚至听到了他们仔细的关门的声音,似乎还特地拿什么东西抵住了门。
听到动静的珂赛特心道:“他们家有什么值得人半夜闯进去偷或者抢的东西吗?还是夜里会有什么东西出来袭击人,以至于他们不得不仔细关门?”
在这个无聊的蒙特村中,人们晚上睡得很早。城市里的夜生活里这村中人很远。珂赛特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过上这种日子,看到这么黑的夜晚。
饥饿感很难因为时间而消退,珂赛特在干草堆上滚了好几圈,洗得发白的裙子上都沾了草屑还是睡不着觉。她是真的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饿过。
这时候让她更加煎熬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