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木核兮反应过来,辜墨又用手轻轻抵住了她的下巴,他将脸靠过去,又一个激烈的吻开始了。
木核兮感觉自己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小脸红透。辜墨还算有点良心,他见她屏住呼吸,小脸都憋红了,怪可爱的。他这才发现,她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脸,辜墨又像是想到什么,他的接下来每一句言语中透露着些许不安:“阿兮,你后悔吗?后悔认识了我,后悔拐我回妖界了。”
“后悔什么?”木核兮躺在辜墨怀中,把玩着自己额间的两撮小碎发:“我只后悔没早早的将你拐回妖界。”她听着他胸膛里一起一伏的呼吸声,或许,他比她更害怕失去对方。
“我虽没有后悔认识你,但我曾埋怨过你。”木核兮毫不掩饰,将心底话和盘托出:“我的肚量很小,真的很小,比蚂蚁都小。我不止肚量小,还爱记仇,由始至终都记得你五百年前放我鸽子,说好百日后归来,哪知等了无数个百日都等不回你。等到你回来找我了,便时刻想着干些什么事来气你,可每次气完你之后,我自己也不大舒服。”
“我知道,都知道。”辜墨小心翼翼的轻拍着木核兮后背,像是哄娃娃般温声细语:“我一直知道你在耍小性子,所以就陪着你闹。”
木核兮握住辜墨衣袖,让自己手指钻进去轻轻划过他手背:“我是个很纠结的妖怪,只要诚心喜欢一个人,就不会用后悔去衡量,我只会用喜欢和不喜欢去衡量。”
“你这是在向我表达爱意吗。”辜墨捏了捏木核兮的鼻子,满脸期待的着她的回答。这个答案其实他自己心中有数,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听她从口中说出来。
“是啊,我喜欢你,辜墨。”这是真话,她们葵树一族,一直都很直率,不喜欢兜兜转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所以啊,你逃不掉的,你是我认定的意中人。”
木核兮虽是个妖怪,但她比任何凡人都来得直率,坦诚。
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说起直率这一点,辜墨又想起了和她第一次在凡间碰面的场景。
他的双眸逐渐变得深邃,深陷在弥弥往事之中。
那时,他随着怀中的女子到万花楼。他仍记得在万花楼内,她是那般潇洒不羁的喝着花酒。等喝足酒后,又很潇洒地扔下银子,挺直胸膛地走出万花楼。随后,她发现了他尾随着她,把他堵在一条死巷中,还调戏他:“公子长得这般俊俏,是哪门哪派人士嘞!”
当日她的一笑一颦仍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散,忘之不了。
“在下逍遥派弟子,辜墨,”辜墨如实相禀。
她怀中的女子当时也坦诚相待:“在下乃妖界一树妖,木核兮。”不仅告诉自己名字,她还自报自己在妖界的家门号,好像生怕他找不到她似的。
如今回想起这一幕幕的,辜墨仍觉得有趣极了。
木核兮望着失神了的辜墨,看他双眸微敛,嘴角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猜测着他是否想起自己之前的某些囧事来,便出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你先回答我一开始问你的那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跟我走?”辜墨问道。
木核兮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仗着在梦里,开始光明正大的揩他的油:“那你让我在你脸上摸多几下,我就跟你走。”她嘴上说是要摸人脸蛋,其实背地里,不对,是明面上她的那两只手不止在辜墨的脸上蠢蠢欲动,一会摸着他那光滑的小脸蛋,一会手又很不安分的往辜墨那结实的胸膛摸去,她还掐了掐。
辜墨被她的动作吓得大气不敢出,他轻咳一下:“阿兮,矜持,要矜持。”
男色当前,要什么矜持呀。
“摸够了吗。”
“还没呢,”女流氓木核兮说道,“有道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再废话,我就拔刀灭了你。”
辜墨头一次被妖怪光明正大的吃豆腐,而且她吃自己豆腐也罢,反倒还威胁起他来了……
她这是胆儿肥了啊。
就在木核兮沉迷“男色”无法自拔时,一阵白雾从她眼前飘过,她突然从床榻上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打横抱起,双双消失在白雾里。
……
彻骨被那位不速之客施了定身术,一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将他定住后,那人就大摇大摆的进入鬼宅。
彻骨害怕那人心怀不轨,说不定是来找木核兮寻仇的。
毕竟,木核兮曾和他提到过,依着她那好管闲事的性格,在妖界和人界树敌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