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有师傅了?何门何派?”青青问道。
“这还用拜师傅么?自己就学会了。”宗文道。
青青于武学之道不甚了了,惊叹不已。
“呵呵,神奇吧。”宗文得意道。
荔城是闻名的宗教胜地。
天柱山脚下风光绮丽,属荔城近郊,抬步可至荔城中心街区,举头便可见山峰飘渺,自然秀美。
百姓聚居于此,酒馆,房舍,来往过客,不至拥挤,也不显冷清。
“飘四方”的招牌分外引人注目,这是方圆十里最好的酒楼,有最出色的厨师,最下口的饭菜,最香醇的美酒,以及笑面迎人,春风拂面的老板娘。
酒楼整体有三层,入门底层是大厅,大中小餐桌几十个,上楼第二层是厢房,两面排开几十间,厢房内壁悬着画,各间之间是推拉门,便于合并,几十间厢房隔门同时拉开,便可做大聚会。三层有歌舞表演,亏得老板考虑周全。
跑堂们里外忙碌着,擦拭各处,清洁地面,管事跑堂随处走动,督察是否有遗漏细节没有到位。桌上餐具已陈列好,连餐具走向都精心校准。
正午,飘四方终于开业,食客盈门。
跑堂们鱼贯进出,传菜上菜。
“你怎么回事?!”坐于中间一桌的食客怒吼道。
这是一个小桌,桌面小,桌上菜样倒四色俱全。说话男子短须黑面,穿着不合时宜的旧衣,想是他做东。
“对不起。”上菜的青衣丫头低垂着头,刚刚本想好好的放下那盘菜,孰料竟泼了那男子一身。
那男子一脸枭峻,却看也不看青衣丫头一眼,只皱着眉,连连抱怨:“真是倒霉。”
跑堂小哥火速赶到,忙不迭致歉,麻利给那男子擦净衣裳,那男子又是一脸嫌弃。
重新布置了餐桌,总算他不再说什么。
那青衣丫头木立一旁。
“整天说些听不懂的话,现在怎么没话了?”一名跑堂道。
“读书读傻了,有些书呆子气罢了,到底没什么用。”另一名跑堂道。
青衣丫头听的明明白白,书呆子,那不是夸人的么?没什么用?大概是吧,在家母亲总这般说。你听不懂?怪我?
这青衣丫头是新招募进的跑堂。“飘四方”店堂气派,人员众多,管事跑堂随意登记了名字:何青青,小宗人。
“你,过来一下。”一名客人冲青青招招手。
“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么?”青青脱口就是这句。
“你不是这里的跑堂吧?”这是名高大壮健的男子。
“嗯,我是来投丛山书院的。”青青不擅撒谎。
“从哪里过来的?”男子问道。
“小宗城。”青青答道。
“小宗?难怪生的这样清秀。”男子又上下顾视了一圈青青。小宗是出名的钟灵毓秀,人杰地灵。
男子道,“你家里有什么姐姐妹妹,长得和你相似,方便介绍给我吧,我今年26岁,尚未娶亲。”男子一直炯炯有神盯着青青,此时递上名贴。
青青收了,点头答应。
又是一桌客人。
厢房中间的大圆桌围坐的满满当当。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青青怯怯的走上去,沏茶,热毛巾,这些她渐熟悉的一个跑堂丫头的基础活。
菜也上了,高个子跑堂小厮冲着青青咧嘴一笑。
他很照顾青青,青青充满感激。
一桌子美味佳肴,青青垂首站立于旁,想起在小宗时这样的饭局是不间断的,现在换了身份,却也并无不适感。
一人转过头来,冲着青青笑的起劲。青青瞧着那人浓眉窄脸,面小口方,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若是个姑娘,这相貌也不差了,偏偏是个男子,偏偏肤色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