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见已是盛情难却之势,就不再推却。
经过巷间,听得有“汪汪”犬吠。
“你看,还是很黑的。你这样真让人不放心。”姚聪絮絮叨叨。
“没事的,我不是好好的。”青青道。
“你是运气好,碰上我,碰见坏人呢?”姚聪道。
“会有坏人么?我瞧着你们这边人都挺好的。特别和善。”青青道。
“怎么没有?要我说,丛山水就很深。”姚聪道。
“有这么可怕?”青青道。
“你还是长点心眼吧。真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太让人操心了。”姚聪道。
青青哑然失笑,姚聪送了她到楼下,谆谆再三,方始离去。
第二日中午宗文过来找青青。
“丛山书院?是了,丛山书院就在天柱山下,那是咱们荔城最有名的书院。”宗文提及丛山,颇觉骄傲,对灵山倒不以为然,“你想到丛山,那很好,丛山不比灵山差。”
荔城书院众多,丛山名气最大。白岛的灵山派名扬天下,毗陵白岛的荔城却以书院闻名。从山书院正是在天柱山白云岭。灵山派武林中扬名的有一套“灵山七截阵”,颇得道宗妙义。
“天柱山?”青青想起宗文长于天柱山下。
“嗯,你来了这么久了,我倒忘了,没有带你去天柱山游玩,那山我常爬的。”
“山里有什么好玩的么?”青青道。
“可多了,我常常独自过去,锻炼脚力。”宗文道。
“你是说,你武功就是这么来的?”青青道。
“可以这么说。”宗文道,“呀,不早了,我回家去了。”
“啊,你非要回去么?”青青鼓足勇气,羞着脸说出这句。这段日子她和宗文越来越熟悉,大有依恋之情。
“嗯,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宗文说着扫了一眼房间:“我也没法待啊。”的确,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可休息。
窗外,树枝在微风中摇曳。密密的树叶使得房间里凉荫荫的,相比室外的烈日当头,这种荫凉格外的舒适。
“我得走了。”宗文道。
“去吧。”青青道。
“我晚上再来看你,青青。”宗文道。
“嗯。”青青答应着。
宗文离开了。望着他高大的身影从门后消失,青青陷入一阵失落。她已好久没有恋爱。失恋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很久之前。
宗文正好整以暇的在家里继续午睡。
宗文相貌英俊,自小被母亲珍爱,女人堆里长大。从小到大,他都是个俊俏的男孩,身材高大,皮肤比女孩还要细嫩。虽说家境在当地并不算富裕,可是家有慈母,把家里打点的井井有条,平素不缺吃穿,生活的安逸满足。
青青虽然美丽,可在宗文眼中并不算十分惊艳,毕竟他自己就是个美人,家中姐姐妹妹们也都个个美貌,长于女人堆中,早已鉴美刁钻。他素来乖,听妈妈话,这种男女大防的大事,非得请示过母亲,才好下定论。
“睡觉吧,睡好了好练功。”宗文自言自语。
想一会儿青青,宗文沉沉睡去。一觉起来,已是落日西斜。妈妈早已烧好了晚饭,见他睡的香甜便没有叫醒他。
“糟糕。”宗文一拍脑袋。说好了去找青青的,她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了。现在这个点只好陪母亲把饭吃完。
妈妈见宗文有点心不在焉,就把菜不住往碗里夹给他。
“宗文啊,你瞧你从小玩的阿海阿辉都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外面交了女朋友,也好往家里带,妈妈看一眼。”妈妈问宗文,心想:“这孩子最近总往外面跑,一定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