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出现了血阵,我和辰彦君就是在那里遇到的。”白慕凡感激的看了看一旁静默不作声的云逸,“要不是辰彦君,我和慕歌恐怕都死在凤凰山了。”
“凤凰山怎么会出现血阵?”云曦疑惑,“血阵不是早就被封印了吗?”
云飞扬站起来,负手而立,忧心忡忡道:“各位有所不知,血阵虽然在百年前就被封印,但是有一本名叫《异梦集》的残本却流传了下来。这本书里就记载着血阵的来历以及操纵之法。”
“可是,我听说血阵的炼成需要用数百人的鲜血来布阵,这样才能使血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极限。”云曦道,“大哥的意思是说有人丧心病狂的想要炼成血阵?”
“不是想要,而是已经炼成。只不过云逸那天遇上的是一个威力并没有完全爆发的血阵,若是当日他们遇到的是已经炼成的,由百人祭祀而成的血阵,恐怕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云飞扬道,“一个并不完全的血阵都如此可怕,若是有人炼成完美的血阵,那得有多么的毁天灭地之力。”
“兄长,我们能否追查到血阵的蛛丝马迹?”一直没说话的云逸忽然开口道,语气依然冷冷淡淡。白慕凡撇撇嘴,心想辰彦君真是喜欢一针见血。
云飞扬摇摇头,无奈道:“毫无线索。”
“大哥以为谁最有可能操纵血阵?”云曦喝了一杯酒道。
云飞扬依然摇摇头,“没有根据的事情不可胡乱猜测。”
云曦吐吐舌头,端着酒杯向白慕凡道:“白公子,今日在竹林遇见,我们也算是有缘,来,我敬你。”
一听说竹林两个字,云逸的目光瞥向了白慕凡,“你去了竹林?”
“啊……对,今日无聊,不知怎么走的,竟然就到了竹林,幸好遇到了云曦姑娘,这才能回来。”白慕凡不好意思地耸耸肩。
顿了顿,云逸道:“以后切莫乱走动,竹林有迷阵,不可去。”
“好,好的。”被云逸这样一说,白慕凡更加不好意思了。
云曦插话道:“喝酒啊,我都干了,到你了白公子。”
白慕凡看着面前的酒杯,有些尴尬。白慕歌端起他的酒杯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哥哥不善饮酒,这杯酒我替他敬各位。”言罢一饮而尽。
白慕凡随即接话道:“是是是,我从小就不善饮酒,还望各位海涵。”
“无事,白公子既然不能饮酒,那就吃菜。”云飞扬豪爽的挥了挥手,“请。”
一顿家宴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道别后,白慕凡扶着喝醉的白慕歌跌跌撞撞向风来榕下走去。
把白慕歌安顿好,白慕凡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无心睡眠。
他替白慕歌掖了掖被子,走出了门。
在月下毫无目的的闲逛,逛累了他就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次日醒转,白慕凡只觉得头晕脑胀。他低头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那是一件灰白色的绣花云纹衫,上面绣了大朵的红云飞片。这是……辰彦君的外衣!
白慕凡愣了半晌,才将外衣收拾整齐,想着等会儿交给他。
可他一直等到用晚饭的时候也不见云逸的身影,就连云飞扬也是一天没看见了。
他向来往的门生问两人的踪迹,门生道:“家主和少主昨夜就连夜赶去了百里外的刘家庄,听说那里有邪祟,两位除祟去了。”
“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好说,短则四五天,长则一两月。大白公子可有事找他们?”
“哦,没事,就是今日不见两位,有点奇怪。”白慕凡又道,“云曦小姐呢?”
“三小姐一同跟着去了,小姐是一水间最好的医师,跟着去帮人看病问诊了。”门生道。
“多谢。”白慕凡道。
门生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道:“家主说了,这些天请两位公子自便。招待不周,还请两位见谅。”
“无妨无妨。”白慕凡急忙摆手,“多谢。”
“公子有事就吩咐。”门生向他行礼,走了。
白慕凡回房,看着那件叠好的白衣发呆。
白慕歌道:“哥,别看了,你能看出一朵花来?”
“慕歌,你说,这云二少主穿上这种白的像丧服一样的云纹衫怎么还显得风度翩翩,宛如谪仙一般?”白慕凡眼前浮现出云逸的身影,“我可从未见过谁能把白衣穿的那般出尘绝立。”
白慕歌撇撇嘴,“废话,那辰彦君本就气质出尘,穿什么都好看。”末了,又羡慕道,“若是有一日,我能像辰彦君那样,该有……”
“该有多糟糕!”白慕凡接过他的话,“你想啊,辰彦君寡言少语,不近人情,整个人就是一块冷冰冰的大冰块,你要是像他那样,那得有多吓人?爹娘肯定会把梧月墟所有的医师请来为你治病。”一想到白慕歌成为了辰彦君那样的人,那些医师围绕在他身边的情景,白慕凡就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
“……”白慕歌看着这个笑的捶桌的人,满头黑线,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