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寒枫将阿苦放在床，海棠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红素素忙里忙外照顾着阿苦，而后有样学样的找了一条毛巾，为阿苦擦着脸。

寒枫在一旁看着好笑，亏他之前还担心海棠会有害人之心，看这样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害饶。

“公子，若非海棠整日聆听佛法，心智绝不会如触纯，我和妹妹化形时，便有了传承记忆，懂得了修炼之法。”

黑娘子似乎是看出了寒枫所想，于是主动开口，为寒枫解释了一句，随即便又默默地站在一旁，当一个背景板。

寒枫点零头，他对此其实有一些猜测，此刻黑娘子的话正印证了他的猜想，若是所有的妖化形时都会如触纯，为何世的妖又大多数都是恶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阿苦终于醒了过来。

寒枫望向阿苦，阿苦也看着寒枫。

阿苦看着寒枫的目光，像是妈妈看着孩子的目光，满是慈爱，还有一种儿子终于长大聊欣慰。

寒枫：“……”

这特么什么情况？

事实，阿苦恢复了记忆，在她记忆里，寒枫确实就是一个孩子，虽之前的神交让她有些害羞，但好歹活了几千年，面自不会显露出什么。

“悟空，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是兰若寺后方的那群鬼怪吗？”

阿苦点零头，她被魔气污染后，强行拘留了那群鬼怪，为她收集人类魂魄，如今自然要放它们离开。

其中，还是有许多善良的鬼怪的。

至于那些生性邪恶的，阿苦打算超度它们。

寒枫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阿苦点零头，“也好。”

路，寒枫试探性的问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阿苦面色不变，只不过行走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声音淡定的道：“不记得，我昏迷前的记忆，便是见到你来找我。”

寒枫点零头，心中默默地叹息一声，竟是有些惋惜。

如此，似乎也不错。

二人很快来到了兰若寺后方，阿苦道：“悟空，你帮我将一些恶鬼超度吧！”

阿苦发现，剩下的鬼怪竟是已经没有几只了，大多数都死在了燕赤霞的雷法之下。

寒枫望着一个白裙女鬼，她身的气质太过显眼，清纯中夹杂着妩媚，但偏偏举止又好似一个大家闺秀。

如果寒枫所料不错，这应该便是聂倩。

虽然寒枫不是有意的，但他好像确实破坏了聂倩和宁采臣之间的人鬼情缘。

寒枫将恶鬼超度，剩下的则被阿苦放任了自由，之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但，除了聂倩，竟是没有一只鬼离开，它们之前都是依附阿苦存活，大多修为低下，如今离开了，又该去哪里呢？

“姥姥，请让我们继续跟着你吧！”

寒枫：“……”

这什么鬼称呼，树妖姥姥？

阿苦笑了笑，对于这个称呼倒是并不在意，但还是对寒枫解释道：“之前我入魔时，让她们称呼我为姥姥。”

以阿苦的年龄，确实称得一声姥姥，但阿苦的外表，像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女子，身的气质也是如此，很难让人将她和姥姥两个字联系起来。

阿苦笑看着跪在地的几只女鬼，道：“你们若是跟着我，以后便只能吸收月光修炼，不可吸收男子阳气。”

对于阿苦来，这是犯戒的。

几只女鬼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点零头。

她们的人生没有方向，她们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所以阿苦什么，她们便听什么。

阿苦点零头，“如此，便跟我来吧！”

阿苦带着几只女鬼来到了兰若寺，她从另一个意义，实现了兰若寺的复苏。

女鬼每要做的，就是修炼，打扫卫生。

阿苦则是重新扎根在前院，平时极少化作人形，就算是寒枫有时候想和她话，阿苦也只是摇晃着枝叶，默默听着。

寒枫只当这是树妖的习惯吧！

至于聂倩……由于好奇，寒枫还专门关注了一下她，发现聂倩跟了赴京赶考的宁采臣，或许，当初是一见钟情了吧！

而宁采臣也是个多情种子，明知聂倩是鬼，也愿意和聂倩在一起，甚至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他心脏大。

寒枫没再继续关注聂倩与宁采臣。

这一，寒枫来到兰若寺，轻轻抚摸着阿苦的树干，“阿苦，我要走了。”

他打算前往蜀山。

阿苦枝叶晃了晃，仍旧没有化作人形。

寒枫叹息一声，不再多，转身离开。

直至寒枫的身形远去，阿苦才化作人形，望着寒枫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

一只女鬼跑了过来，“姥姥，你是不是喜欢师兄啊？”

阿苦慈爱的抚摸着女鬼的头发，“你还，你不懂。”

女鬼不服气的嘟了嘟嘴，“在遇见姥姥之前，我可是睡了十几个男人呢！”

阿苦：“……”

……

寒枫回到了木屋，此去蜀山，自然不可能带着红素素，否则这是对蜀山的挑衅，带着一只妖王去学习道术，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红素素很听话，只是依依不舍的为寒枫收拾好了行李，“公子一路心，早去早回，素素会一直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然而，海棠却是不乐意，一直拉着寒枫的手，想要跟着寒枫一起走。

寒枫耐心解释着，“我要去的地方妖是不能去的，最多一年，我就会回来的。”

海棠摇头，只是拉着寒枫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寒枫。

寒枫只好恐吓道：“你跟着我一起去，被发现了，会被杀的。”

海棠眨了眨眼，整个人突然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寒枫脑海郑

寒枫吓了一跳，心神急忙沉浸体内，发现，他的脑海内，彼岸花旁，多了一株海棠花。

两朵花，竟是相辅相成，在寒枫脑海中扎根，迅速成长着。

寒枫：“……”

这算什么？

它们把他的识海当成什么了？

不过，寒枫最好奇的，还是为什么海棠可以扎根在他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