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看了她一眼,平静道,“你内伤未愈,需要调养。”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夜离央暴躁地打断道,“我要去见我的朋友。”
“你这一行人都是你的朋友罢,不知你到底想见哪一个?”流风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我要见月洛。”夜离央干脆利落地答道。
流风琥珀色的眸子凝望着夜离央,冷冷道,“你就这么着急她?”
夜离央的耐心被消磨干净,失控地吼叫道,“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更何况若不是为了救我她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我关心她很奇怪么?”
流风眸中起了一些波澜,但速度快得一闪即逝,开口仍是冷冷淡淡,“她既然救了你,我自会为她疗伤,不会叫她有事,现在你可放心了?”
夜离央略微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坚持道,“我现在就要去看她。”
流风冷冷地觑着她,再开口,连语气都带上了寒意,“眄儿,你可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的过往你可知晓?方才我看她左臂的伤口已然快要愈合,你可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能力?”
夜离央无法忍受流风语气里的嫌恶,立刻反驳道,“我的伤也向来愈合得快,世间总有奇人,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知她的过往,她亦不曾追问过我的过往,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流风淡淡道,“眄儿,你的能力是上天的赐予,而她,是使了那不光彩的手段所得,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夜离央被她对月洛接二连三的侮辱激得火冒三丈,大声叱道,“我不允许任何人如此污蔑她,你最好立刻停止这种行为,还有,我不是什么眄儿,你也与我无关,不要妄言我和她之间的事!”
流风却依旧是不依不饶,就如同方才那个士兵般油盐不进,“若我没猜错,她可是有一种怪病,每月月圆之夜都会发作?”
夜离央愣住,“你怎么会知道?”随即又带了些希冀地问,“你能治么?”
流风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你去问问她,问问她为何会得那病,看她可敢告诉你实话。”
夜离央面色逐渐阴冷,带着十足的威压,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如何挑拨,我如今就是要待在她的身边,你若执意困住我,我就掀了你这宫殿。”
流风看着夜离央冷酷的眼眸,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琥珀色眼睛里此刻正涌动着不加掩饰的杀意,透着不可阻挠的决心,叹了一口气,流风作出了让步,“你既执意如此,便去罢,日后莫要后悔。”
夜离央懒得理她那些奇怪的言语,只急急地出了门去寻月洛,去到月洛的房间,见确实已有医女在为她进行医治,才稍稍放下心来,对流风的印象勉强回升了那么一丢丢。
医女收拾好用具,嘱咐完相关事宜便就行礼告退了,转头见到夜离央立刻恭敬道,“参见殿下。”
夜离央郁闷地摆摆手,累得连解释的话都不愿再说,有气无力道,“退下罢。”
“是。”医女恭敬行礼退下。
月洛望向夜离央,没有错过她脸上懊丧的神色,不禁微微一哂,打趣道,“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夜离央哭笑不得道,“月洛,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说着,便靠过去,坐在了床边。
月洛打量着夜离央脸上的汗,知她方才定是在焦急地寻自己才会如此,她能这么快得寻来,想来定是跟那流风做了一番斗争。
夜离央被月洛看得脸红心跳,不安道,“我脸上可是有什么?”
月洛摇了摇头,随即倾身过去,在夜离央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