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小子怜香惜玉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怜惜的?烂货一个,一个妇人不守妇道在道观里私会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我瞧着定是奸夫**一对,不打死也要拉去浸猪笼。”
年轻人小心的挽着秋棠的胳膊,反驳道
“王头儿,这种事情到底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怎么能全怪她一个人?她死撑着不说可见一片真心啊!”
“什么真心猪心的,定是这骚货勾引的别人,没胆子说也不过是怕自己死的更快些罢了。你还年轻,女人见得少,别被这些狐狸精骗了才是。”
秋棠被两人扔进了一间湿冷的牢房之中,那牢头儿微微蹲了下来借着点儿亮光抬起秋棠的脸颊啧啧叹道
“小娘们儿长得倒实在不错,这皮肤滑得和水豆腐一般,怪不得能勾引的男人连名声都不要。”
那牢头顺着白皙的脖颈就要向下摸去,秋棠只感觉脸颊处一片湿冷,她强撑着抬起了眼皮便只看见面前肥头大耳满口腥臭的男人,那双油腻的粗手还停留在自己肌肤之上。
在此之前秋棠尚且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被骂做禽兽,这阴冷的牢房之中,她的一双手已然血肉模糊,她身上被鞭子打出的血迹就渗透在白色的单衣之上。可在有些人眼睛里没有伤没有血没有痛没有同情,有的仅仅是这个女子没了反抗的资本罢了。
那种恐惧与害怕就像蚂蚁噬骨一般,是肉体上的疼痛所不能取代的,不抵万一的。她拼劲全身所有力气想要去踹开他可迎来的只是生疼的一巴掌
“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给爷伺候快活了老子给你留条全尸。”
“滚开,你滚,不要碰我,滚……”
那牢头动了怒火,身后的年轻人想要去拉却被牢头踹了一脚道
“滚到外边去给老子看着,老子快活了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一口肉汤喝。”
“王头儿,王头儿……这人张统领说要好好看着,您……”
“滚!”
年轻人脸上挨了一巴掌,脑子一懵就跑了出去,蹲在外面倚着墙壁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可耳边还残留着那女孩的声音
“救我,求你……救救我!”
年轻人红着眼睛害怕的捂住耳朵,可心中的害怕没有半分减弱反而愈加厉害。他想要去救她可他不能,他不能也不敢得罪牢头。
自己的娘熬了几年熬到眼睛都要瞎了,没日没夜的去做绣品,又是送钱又是托人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份儿差事,他需要这份儿差事去给娘买药,去给娘攒棺材本,去给娘养老送终。
所以,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除了呼喊求救什么都做不了,一个除了装聋作哑什么也都做不了。他们的命就像这尘世中的浮萍一般,依靠着池水去生长。所谓生命对他们而言,自己能活好还是活坏倚靠的是别人,若是遇上个好心眼的许是命会长些,若是遇上个吃肉不吐骨头的除了顺受也别无他法。
“救命……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啊……不要,不要……”
胸口的单衣被撕扯开来,红色的血痕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是显眼,明明是微微牵扯一些就会痛不欲生的伤痕,可如今的秋棠只能抵着胳膊拼了命的去推搡,即便无用即便是痛她也没有办法再去顾及半分了。
“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