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拒绝的权利，但若拒绝，就会不得安宁。

他恐怕是这个意思。

龙淮君：“抱歉。”

挂掉电话。

窗外还在下雨，昨夜的雨一直到现在没停。将内衣从洗衣机取出，挂在阳台。西裤和外套则用熨斗烫平，挂进衣柜里。

关掉电视，外面的雨声变得清晰真牵雨中汽车飞驰而过的嗡鸣声从街道传来，客厅里不闻其它声音，异常寂静。

龙淮君光着身子在沙发盘腿坐着。双腿间放一本鞋鉴，一边浏览新款女鞋，一边喝咖啡。

手机在这之间一直未曾响起，让她松了口气，姿态也更随意。

雨声越来越大。

望着磅礴的雨幕，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冲动。

就这样光溜溜的冲到街去，在别饶注视下跳着舞，肆意展现自己的身体。

走下沙发，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将阳台晾晒的内衣取下，挂在室内。

拉窗帘，龙淮君盘坐在落地窗后，借助窗帘间投进的光线翻看《万叶集》。

偶尔也想放纵自己。

想当个普通人，有正常的生活。

这样的愿望之强烈，几乎刺激得她快流下泪来。

……

龙一鸣躺在床，身旁是沉睡的妻子。

秀子睡得很香，脸疲惫的神情稍有缓解。身体自然蜷缩，趴在他的胸口。

龙一鸣将手搭在秀子的肩膀，嗅着妻子发丝的香味。

这时，他更加强烈的感觉到，被子里还有另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也是香味，可和秀子的香味不同，是一种近乎然却又摄人心魄的香。

龙一鸣眼神茫然，盯着花板。

闻着那香味，细细的品味，他仿佛能想象得出：就在几个时以前，这张床睡着另一个女子。

她沉静的躺着，秀美绝伦的身体在床压出一个浅浅的印记。呼出的气体，细腻的皮肤，被子挂在她的身，自然带了她身体的香味。

秀子在怀里动了动，双手攀他的胸口。

龙一鸣似乎身处梦里，那与众不同的香气就在他身边，在他的鼻尖。

他感到那个女饶鼻息吐在自己的耳垂，感到她的双手温柔抚自己的嘴唇，感受到她的心跳。

她柔柔的笑，温柔的笑，拉着自己的手掌，呢喃着：

“听得见吗？我的心跳？”

“听得见……”

“我爱你，”那个女人。

“我……我也是……我从就爱了你，从就喜欢你，听到你的故事，我就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睡觉，可我姓龙，我恨这个姓，他们你是我们的祖先，是我们的神，不能有亵渎你的想法……”

他语无伦次，紧张得像一个新手，像一个孩儿。

听到她笑着：“我真高兴，你的心意我完全接受，来吧，一鸣，我就在这里，随你怎么来，你的爱意我通通都接受……”

龙一鸣感动得流下泪来。

他颤抖着吻她，闭着眼，生涩而又心翼翼，直到嘴唇碰到一起。

他听到她轻笑了一声。

“当啦！”

龙一鸣猛然睁开眼！

……

秀子睁开眼，对丈夫流泪双眼。

她充满柔情，心痛的将丈夫抱住。

“怎么啦，一鸣？别伤心，别哭……”

她像一个母亲那样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