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重要,许是哪个扫园子的宫女捡着了。
楚溶月抿唇淡淡一笑,清澈的双眸灵动漂亮。
濮阳清弦领着她走在花茎小道间,微风夹着花香轻佛过面颊。
秋季的风,本就带着凉意,此刻她竟是觉得刺骨。
她不曾想一个人为了权势,竟是会对自己的兄长做出这样的事,已经不是野心所能形容,早已泯灭了人性,如同恶魔。
濮阳宇枫见她心神不定,不禁有些疑惑,对她突然出现在此,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若是被她知道了,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死罪。
“前段时间,安平公主的兄长前来,本王也未能去府上拜访,倒是多有怠慢。”
楚溶月被他的话语提回了神,偏头看了他一眼,又急忙收回了眼神。
“何来怠慢一说,王爷言重了。”
她可不想与这样的人多说话,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濮阳宇枫偏头看着身侧的楚溶月,却只能看到她秀美的侧脸,她耳侧的几根发丝迎风轻拍着略带薄红的脸颊,着实养目。
“方才听公主说是从泽恩宫出来的,见你带着药箱,是陛下身子不舒服吗?”
楚溶月抿了下唇,觉得他话太多,他们几人,就齐皇话少些,濮阳清弦嘴最是碎,不成想他也不差。
“倒也不是,我本来是要去含光殿寻皇后娘娘的,但陛下不许我前去,我就折回来了。”
若非她进不去含光殿,也不会一时迷路走到了这,碰上这么个破事。
“近日皇后那边确实不适合过多去探望,听闻公主与皇后交好,担心倒也是正常,不过陛下不让你前去,也是有道理的,风妃娘娘近日情绪不是很好,你不妨过去瞧瞧她。”
楚溶月咬了下牙,一股厌恶由心而起,他倒是关心别人老婆的紧。
“日后得空自是回去的。”
她此刻又不能将情绪表露的太过明显,只能不冷不热的敷衍着他。
濮阳宇枫对她不冷不淡的语气倒也不介意,勾唇浅浅一笑。
“就是,皇后娘娘这么做,倒是让陛下伤心了。”
楚溶月顿了下,他这事将罪责都压在皇后身上了吗?风妃为何流产,最清楚的难道不是他吗?
“王爷,此事有待查明,安平也不好议论。”
她是他国子民,哪里有资格参合齐国皇室之事,她如此反驳濮阳宇枫,也并非不无道理。
“是本王多言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二人不再言语,安静的走在小道间。
突然,一抹小小的身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朝着楚溶月便扑了过来。
她避之不及,被撞得倒退了几步,身上的药箱无意打翻在地。
楚溶月心下一惊,朝身前的人望去,发现竟是永乐。
“豆豆。”
永乐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抬眸望着楚溶月,泪眼朦胧的很是可怜。
“溶月姑姑。”
楚溶月也来不及收拾药箱,蹲身帮她擦眼泪。
濮阳宇枫也蹲下身子,亲自帮她收拾被打翻的药箱,却瞥见瓶瓶罐罐中有块熟悉的白玉玉佩。
他眸子蓦然一闪,快速拾起玉佩藏好,随后如无其事的将地上的药瓶收好。
几名宫女面色焦急的寻了过来,见到了永乐,心里总算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