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清弦的心好似被挖走了一块,有些惊慌,急忙跟上她的脚步,从身后抱住了她,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愿放开。
“我知你心中有怨,所以我一直不敢对你坦然,但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怨也好,厌也罢,既然话已出口,你且将它放进心里,若你当真不愿接受我,我不会逼迫你的。”
这柔情蜜语当真是让人心动,何况是从这威风凛凛,整个齐京少女的梦中情郎口中说出来。
但他在楚溶月的眼中可不是什么大好人,他的话可信可不信。
“王爷,你该知道,你不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不可任性,你当初不顾我的脸面故意让我难堪,而今要我如何回到你身边。”
边界战乱不断,他当时哪里有心思去想儿女私情。
以前只是不想耽误她,怕自己会圈固了她的自由,但如今怎么说,都是那般的荒唐。
“我那些心无牵挂,奈何如今心中有你,我当时一心想着护国,只是觉得你在我身边,会耽搁了你。”
楚溶月掰开他紧环着自己的手,回头睨视着他,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你不想耽搁我,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心安理得的,我那时可是你的妻子啊,你故意冷落我,难道就不是在耽搁我吗?你为了替你皇兄拼死征战,竟是连妻子也要赶走的吗?”
他顿时哑然,无言以对。但他只是按心中所想去做,若问是否后悔,更多的是遗憾。
“那时错过便是错过了,我也是无法否认,但如今你既是在我身边,我便不会轻易放手,你若是嫌我,我就不会惹你不快,我不强求,我们来日方长。”
楚溶月欲言又止,拿着书本就要朝他打去,可将举起手,却又打不下去。
她是觉得委屈,但心里清楚,她是不讨厌他的。
生气,不全是因为当初他冷落自己,也不是在她最无助时与她和离,而是认为他现在是在拿自己说笑,只是图一时新鲜。
他处处留情,心里还不知道装了多少姑娘,她又能在他心里呆多久,时间久了,他会不会再次厌烦而故计重施。
说来她也不曾动情,若是濮阳清弦不冷落她,她也是会自己找理由将他打发的,但她认为那只是暂时的,她是有想过将他当成夫,与他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奈何他一开始就不愿接受自己。
无论如何,他也算是对楚家有恩,她当初也未曾为自己争取过,将一切都赖在他身上,也是不合理的。
“你也算是楚家的恩人,我该与你说声谢的,当初和离,我也是心甘情愿,若说怨你,也是说不过去的,但,我不喜欢你,不想你招惹我。”
她说罢,转身前去拿起桌上的药箱背在身上,便疾步出门而去。
将踏出房门,便见院中站着几个丫头。方才濮阳清弦叫他们备下热水,到了屋外听见了屋里的争吵声,就没人再敢进去。
楚溶月随意瞥了他们一眼,便朝院门而去。
天已经黑透,濮阳清弦担心她独自离开不安全,便跟了出来,欲送她离开。
“溶月。”
她闻声顿了下脚步,而后又快步离开。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还与他纠缠些什么。
濮阳清弦跟上她的脚步,拦在她身前,却被她无情的瞪了一眼。
“太晚了,你若是不愿留下,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她有些气愤,若不是他硬将自己拖来,哪里需要这般麻烦。
“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