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晚了。”
楚溶月有些无措,傻傻的看着屋里的场景。
濮阳清弦愣了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齐皇眸中满是愤怒,凝视着跪在身前的皇后,心里有些无奈。
“你们是怎么照顾贵妃的。”
他语气淡漠,帝王气魄凛然,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楚溶月蹙紧双眉,偏头瞥了眼濮阳清弦,似有些担忧。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人敢回话,只是埋低着头,不敢乱动。
皇后眼角滑落一颗泪珠,抬眸望着齐皇,竟是让他不禁有些心疼,但也抚不去心中的愤怒。
“皇后,为何此事又与你有关。”
她摇摇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楚溶月蓦然一怔,疑惑的望着地上的皇后,不明白这次又与她有何关联。
上次风妃无意滑倒,差点害她被齐皇误会,这次出了这事,又该如何是好。
“不是的陛下,不是我。”
她话刚说完,便听间里间的屏风后有动静,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
风妃踉踉跄跄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色煞白可怖,没有一丝血气,秀发凌乱,整个人憔悴不堪。
齐皇急忙上前去将她扶住,面色满是担忧,眼眶竟也是微红。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定要为我们的孩儿讨个公道,不然臣妾不甘心啊,陛下。”
“轻依,你先别激动,朕会处理好的。”
风妃满眼含泪,十分的委屈,眼中带着丝丝的恨意。
“陛下,臣妾是喝了皇后娘娘送来的补药才会如此的,陛下。”
齐皇缓缓偏头望向地上的皇后,并未说话。而她却是无力反驳。
“不是的,我没有。”
楚溶月与濮阳清弦对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但此刻他们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风妃见她否认,不顾孱弱的身子,双膝跪在齐皇身前。
“陛下,臣妾宫里的人全是证人,他们是亲眼看到我喝下娘娘送来的补药后,便腹痛难忍,才会滑胎,臣妾知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比金坚,但还请陛下莫要包庇,须给臣妾那可怜的孩儿一个公道啊。”
如今她占了理,又是那般的可怜。齐皇怔怔的望着地上的皇后,有些难为情。
“这事,朕会彻查清楚的,绝不姑息。”
他自然是不会相信皇后会做出此事,但如今风妃一口咬定,暂时也拿不出证据,也只好先安慰她。
风贵妃自然知道他有意放过皇后,心里更是不平,跪在齐皇身前,一直磕头,哭的很是狼狈。
“陛下,此事确是皇后娘娘所为,请陛下,绛罪娘娘。”
楚溶月见她闹个不停,一直在逼迫齐皇,不由的为皇后担心。
她将背在身上的药箱拿下,顺手递给身旁的濮阳清弦,垂落在衣袖内的手,不知何时带出了根银针。
她淡然的走到风妃身边,蹲下身去安慰她。
“娘娘,你身子虚弱,要不先起来休息会吧。”
她抬眸瞥了眼楚溶月,眼里满是嫉恨,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竟是差点将扶着她的楚溶月推到。
“陛下若是不为绛罪皇后娘娘,臣妾是不会起来的,便让臣妾去寻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楚溶月自然的扶住她,将银针刺进她腰间,本还大吵大闹的风妃声音逐渐变轻,软倒在她怀中。
齐皇心下一惊,急忙蹲身查看。
“陛下放心,她不妨事的。”
闻言,他算是松了口气,将风妃打横抱起,送回里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