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我去了王府,大半夜的,我醉着酒去的。”
她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没脸见人了,暗骂自己该死
她与濮阳清弦混在一起习惯了,一开始听到并没觉得有什么,但回过神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丢人。
深夜醉了酒,还不知是如何进的府呢?只怕是丢尽了脸吧,日后还怎么见人啊。
楚溶离冷哼一声,有点恨铁不成钢。
“齐皇赏你的别院住不下,非得跑人家屋里睡觉。”
他对濮阳清弦是有些怨气的,不是因为战场的事情,而是因为他与楚溶月和离。
她在齐国无依无靠,濮阳清弦在齐国战功赫赫,位高权重,哪怕楚溶月不得宠,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但他还是在楚溶月最无助,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抛弃了她。
那时他一家被发配,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害怕,濮阳清弦未给过她安慰也就罢了,但那时候选择和离,实在不妥。
他也知道家人能得以平安,还得多谢濮阳清弦向齐皇求情,哪怕和离只是条件,可楚溶月终究是他的妻,他有负于她的。
既然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不该再有其他牵扯,跟着他,可不见得是好事。
他常年征战,是齐国的战将,就算再英勇,也怕刀剑不长眼,还不如找个普通人安稳过一生。
且听闻濮阳清弦风流成性,不管是真是假,在他抛弃毫无依靠的楚溶月时,也能知道这人是薄情的。
总之他不想楚溶月对他有任何的留恋,先不说跟着他是否能幸福,就陈齐如今摇摇欲坠的和平,只怕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又该让她怎么办,没准还会牵连到她的性命。
楚溶月不可置信的在凉亭中来回徘徊,不敢相信自己竟干了这么丢人的事,竟借着酒劲去王府睡觉,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可丢人了。”
她停下脚步,瞪着静坐的二人。
“你们为何不拦着我,让我这般丢人,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楚溶离好生冤枉,差点没揍她一顿,他与苏洵在她院中等了大半夜,却连个影子也没碰上,这才刚回屋歇下没多久,芊芊便急忙来寻他,哪里知道她竟会跑到了王府去。
“我的好妹妹,芊芊说你翻墙就跑,拦都拦不住,你丢人也是活该啊。”
“翻墙。”
她不可置信的呆愣着,她竟然半夜翻墙也要去王府,怕不是疯了吧。
苏洵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楚溶离说的未免严重了些。
“月儿也别太在意了,不妨事的。”
楚溶月无措的叹了口气,哪里会不妨事啊,濮阳清弦又抓到机会嘲笑她了。
她摇摇头,欲离开此处,自己找个地方反思一下,为何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将走两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望着二人。
“怎么不见师傅。”
她可不想挨打,何况她现在心情不好,跑的不快很容易被抓到的。
苏洵抬眸瞥向她,这丫头只怕想提前防着被打。
“齐国水土要比陈国好上许多,神医说此处定然有不少好药材,天还未亮便出城去了,月儿不必惊慌无事的。”
她撇了下嘴,昨日若非他二人出卖自己,她哪里能跑出去喝酒,干出这样丢人的事来,待她心情好些,再来教训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