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不发朝着楚溶月逼近,眼里带着几分凌厉。
楚溶月不由的咽了口唾沫,瞥开了眼,抬脚便想跑。
濮阳清弦轻松将她拦下,顺势将她一把抗在了肩上,带着她离开。
楚溶月有些不知所措,挣扎了几下却是没有用。
“哎,你这是做什么呀,放我下来。”
他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银枪递给一名士兵,将她像包袱一般放到了马背上,自己再翻身上马。
楚溶月被他这么放着,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的,肚子也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
“我这样很难受的,而且,我要摔下去了,要摔下去了。”
濮阳清弦被她吵的头疼,腾出手按住她的后背,防止她摔下马。
“濮阳清弦你做什么呀,我快要吐了。”
“那你便吐吧。”
他冷冷的撂下话,将马架的更快。楚溶月挣扎着想要翻过身,却被他按的死死的,无奈只好放弃。
濮阳清弦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院子,翻身下了马,顺手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托下马。
楚溶月被他扔在了地上滚一圈,身上有些酸痛,但很快就散去。
她将想开口抱怨,濮阳清弦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往屋里走去,顺势将房门带上。
“王爷。”
濮阳清弦手握成拳,往门框上狠狠打去,房门摇晃了好几下,吓得楚溶月蓦然一颤。
“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楚溶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说出口。
“我。”
濮阳清弦有些无奈,往她跟前踱了两步,却吓得她连退了几步。
“你怎可这般胡闹,你知道他是谁吗?”
楚溶月当时只是有些不忍,并未考虑多余的东西。
“付云是西越的皇子,又是军中领将,我与他纠缠了多年,如今才得到了机会,你知不知道放走他,齐国会损失什么。”
她无法反驳,她当时并没有考虑这些。当初付云不顾与兄弟反目,三番两次出手救她。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对不起,我只是。”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心中所想,这一句对不起着实太过苍白。
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忿忿的扯下身上的盔甲,顺手扔在了地上,独自踱到桌案边坐下。
“我知道付云对你有恩,但你也不能这般冲动啊,不论如何,他是西越人,对齐国威胁太大,岂能轻易放他离开。”
她当时怎会考虑这般多,只是存在着一些私心。
“我没有要帮他与齐国作对的意思,我只是想还了他的人情罢了,他当时救我之时也并未考虑过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妇人之仁,你与他怎能混为一谈,他是西越的皇子,你是陈国公主,就算他知道你的身份,放你离开,又有何不可。”
闻言,两人顿时愣了下来,他口气十分严厉,楚溶月也不知是被他这模样吓着了,还是因为他的话感到难受,眼眶逐渐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