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含正在凝神用灵识不断侵入那六支蟹螯中的一支,从入青花境那一刻起,他修炼、炼器之余,将全数精力都投入到炼化蟹螯本体之中,饶是如此,到现在蟹螯都无甚反应,他也不气馁,每每想到那蟹螯之威,便浑身有劲。
客栈虽然临街,但叶含在自己房内设了法阵,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直到自己白玉指环之中不停传来异动,他才兀自醒来,然后,灵识一沉指环之中,便看到贝杜的召唤。
当他飞奔至坊主房屋之前的街道中时,发现了互相对峙的两群修者。
这是怎么回事?
坊主房屋坍塌的一塌糊涂,叶含先是一惊,然后,便在人群之中,看见了青花老祖,那一刻,一股浣花的即视感扑面而来。
二人除气质不一,各方面都实在太过相似,尤其青花老祖所穿百花长裙与头上所戴花枝编成花带,只一眼,便想起浣花百花神树花枝中所插百灵之花。
那一刻,叶含完全忽略了灵识中突然出现的莫名刺痛与全身渐渐沸腾的灵力,怔在原处,目光里再无他人,双目渐红。
血雾中,血光老祖见状哈哈大笑,似是发现了极其好玩之事:“青花老婆娘,原来你修的是下无双的媚术,连你麾下修者也不放过!”
青花面色一寒,旁边贝杜见状,心知不妙,一阵恼怒,对着叶含吼道:“你在干什么?”
叶含恍然而醒,这时才觉身中异样,立时大惊。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女子又是何人?
想到此,顿时灵识一展,便朝其探去,刚触那百花裙身,识海“轰”的一声翻起阵阵波涛,叶含骇然,立刻敛灵凝神,好一会才将身中不适压下。
青花见状,面色稍缓,轻咦了一声。
贝杜脸色再度一黑,身子一下出现在叶含身前便是一拳将其击飞:“你这是在干什么,居然对老祖不敬!”
叶含身子一痛恍然一懵,这女子,是青花老祖?
青花老祖是一女的,还和浣花如茨相像?
一时间,心思涟漪不断,很快又自醒神,从地上站起随贝杜走回,这时,才发现那群红衣人及血雾中的中年男子。
又是这些人?
贝杜见他又在愣神,心里怒到极点,叶含有感,转头一看顿时便觉不妙,立刻对青花一拜:“白玉修者叶含,见过老祖!”
青花不置可否,直直看向血雾之中那中年人:“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已全数到此,如何血战之法,你划下道来。”
“我麾下仇山已被你镇压昏迷,除他之外此处并无我其他元丹弟子,而此事既然是由这人族修者与我那六个弟子而起,便由他们锻体境修者血战结束,此战,由他一一与我锻体境弟子对敌!”
青花老祖冷哼:“血光道友之意,他以一敌六,车轮之战?”
“自是如此,涉及你我元神境修者脸面,不惨烈一点,如何对得起我浪费一道神念来此?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血光老祖哈哈大笑,着,“元初,你等六人依次上前挑战那人族散修,此番,不死不休!”
叶含还在蒙蔽,有些不明所以,贝杜则不断传音于他,只得片刻,叶含脸色便沉了下来。
“此番之事,血光老祖定要讨个法,而我青花族人稀少,只靠老祖勉力支撑,血光老祖功法神通暴戾,他门下修者修其功法,大多讲究随性而为,如不答应,怕是后患无穷!”
话里透露的全是无可反驳的道理,饶是叶含生在新时代,见惯听惯了如此话语,但涉及自身,心里却仍是一阵悲凉。
你们是打算牺牲我去熄灭那血光老祖的怒火?
若此番是你青花族人有难,你们是否,还会如此一般的放任?
所谓人、妖一视同仁,不过是写在纸上、出口中的童话,一但不妙,便保亲舍疏,我何错之有?
叶含想着,胸中愤懑难遏,你们想用我去熄灭别饶怒火,老子偏不!
他长吸口气,向前走了一步,脑海里将一切抛开,看着对面蓝衣女子,伸出大拇指,然后缓缓朝下,道:“叶含再此,你等何人先上!”
叶含着,青花抬手一指,一道光幕便浮现街道四周,留给众人纵长的战场!
“怎么,怕打坏你的坊市,心疼?”
血光老祖笑道,然后突然一吼,“还不出战?”
话音一落,血雾移至众红衣人身后,一红衣男子一跃而前,正是当日茶铺六人中的一员,他正欲话,叶含影猴已现其身后,如水一般弥漫而来,而叶含本人也脚下一蹬,身子突进,一拳直击而出。
那人面色一变,正欲闪躲,身子突然一滞,随即急从储物袋中召出一刀,灵识急转,正欲驭刀而劈。
这时他背腹突然一阵猛烈的剧痛,整个人便失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