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锁进那个身体的房间。
也许,他是喜欢上了那个在夜晚下和他一起看花火的女人,也许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不是短短一瞬。
“尊应回来后问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生了什么,他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张未写完的纸条,上面有一行字:别伤害她,究竟哪个才是他的阴暗面呢,我没有办法评价,也许,究竟申怀赎是尊应的附属品,还是尊应是申怀赎的附属品,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会告诉你他在第一次选择送女孩上车的时候犹豫了,女孩跪着磕头,拍着货车挣扎,我在那一刻看到了矛盾体的出现,那条路从此错了就是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时常瞥着门口处。
“只有这些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觉得尊应爱你,你就错了,一个变态是不会爱上一个无法和他同一条道路的女人,他只是把你当玩物而已。”
沈沭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在话里充满对尊应辩解的人,下一刻却指责他是个变态
但或许,同流合污才看的更清楚吧。
如果说尊应是那个集残忍与自认为深情为一身的矛盾男人,那申怀赎就是冷眼理性的看着一切空有欲望却无可奈何的影子。
到底是谁给过她希望,又亲手掐灭了希望。
“我回去了,希望你说到做到,让我安全走完这一趟。”他起身。
“很可惜,”她抬起头,“我骗了你。”
四周响起了哨声,他猛然回头,便衣警八面而来的将他按在了菜摊上。
“你…?!”
沈沭站起来,在林稚的掩护下走向车子。
“如你所说,丧命是无所谓的事情,那一瞬也很快的。”她走过他身边。
心里五味杂陈。
……
“今天的速度非常好!”吴sir略显高兴的说起行动
但他还是严肃,“就在一小时之后,我们已经抓到了因动静而慌张出现的两个。”
他们坐上了古适的车,已经钓到了大鱼,现在坐等尊应的动静。
惊魂未定的24小时里,情况一直在不断的变化着。
在晚上八点,沈沭看着一车车的人出动,据说已经找到了位置。
“各部门准备,行动时间暂定九点二十分,以武装人员为主,缉毒警联合出动一队,今晚拿下尊应!”
作战长官穿戴整齐的坐上了车,吴sir再三思滤也跟着坐上一辆,随时在情报战事上指导。
她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
她不知道部队集结在何处,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彻底剿灭黑暗。
当她走回大门的那一刻,天空中出现了一声枪响。
砰—
她猛然转身,伴随着不停的扫射和枪声,林稚跑了出去。
就在警局外的第二条街,竟然被算计了,尊应主动出现了。
“阿慧!”她听到吴sir的声音。
身体狠狠颤栗。
小闫和武装人员开着车继续追击继续一辆面包车,在关闭上的货车门里,晃动着那肩膀上亲自扛着枪的黑色身体。
…
几个协警围在一处,紧急联系着医护车。沈沭看见了躺在吴sir怀里的那张侧脸。
“慧子!”
她定在原地,慢慢走向那摊血迹,距离救护车已经晚了。
慧子喘着奄奄一息的,摸着吴sir的脸,手上闪着那颗朴素的戒指。
“你只能和我结婚。”
……
“阿慧…阿慧!?”吴sir仰天咆哮,“啊—”
早上七点,警局里的人都垂丧着神情悲痛的站在吴sir身后。
追击战持续到午夜,已经剿灭了他们核心人员,然而还是让尊应逃走了,跟在他身边的只剩下最后三个人,看起来是轻而易举,但尊应疯狂的出击让他们吃惊,几乎是伤了许多市民,如果这样大规模的城市逐击,是让人焦灼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摸清了上海各个角落盲区,郊区和市中心的隐藏点。
“敬礼—”
他们对着慧子的尸体,躺在车子里,堆满了鲜花,凌晨一点确认的死亡,特殊时间却无法火化下葬,吴sir一面不忍心她躺在太平间,一面要在缓过来后回到工作中。
但这对于一个男人而已,过于沉重,他们在两天内提出了三次让他休息的建议,他在第二天拒绝了。
寡言少语的坐回了办公室里,只要一有空就去殡仪馆。
没猜错的话尊应当时以为站在吴sir身边的是林稚,他开枪了,正在路上的慧子为保护吴sir冲了过去,也或许他一开始的目的是吴sir。
这让林稚也难以振作。
在周围无限蔓延着压抑的气息,连小闫都说这样的情况太令人透不过气。
但他们却多了一份信心,因为这意味着这回尊应几乎是单枪匹马了,只要他不在市中心晃,那么很快也可以将他制服。
和林稚走殡仪馆回去的路上,对方劝她。
“你千万要小心,其实我应该彻底放手事务保护你的安全,眼下他很有可能会找到你。”
“他不会,”沈沭肯定的,“如果他来早就来了,他说过他本质上不爱我,那三个月里表现的,是为了拉我下水,就算再次看见我,也只会杀了我,那对我而言,也不再可怕了,你才是她们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