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们完了(1 / 2)伊斯坦布尔的薄暮首页

十月下旬的加州,阴雨绵绵,气温回落的几天连阳光都很少见。

床头柜上安静的摆放着一簇玫瑰花,染血般殷红的叶片在潮湿阴暗的环境里瑟缩成皱巴巴的一小瓣,迎合着他的视线,缓缓凋零下几片。

畏惧又脆弱的样子狠狠刺进他的双眼,他索性连带着花瓶把它们一扫而空。

明天让家政换成黑的好了。

姚文谦闭上眼,瘫坐在地上仰头灌酒,辛辣的酒液一大半浇在脸上,从嘴角一路流淌过他□□的胸膛,饶是如此也没能把人唤醒,待到酒瓶空了,他喉间艰涩的滚动几下,发出阵阵畅快的低笑声,遂把酒瓶随手一扔。

玻璃撞碎的声音让他混沌的眸子涌上几分清醒,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满室的狼藉,铺满玻璃碎片的木质地板上划痕一片,几乎无处下脚,待看到床单上干涸的血迹时他眼圈一红。

这一年,没有礼物送她,就奖励自己几个雏吧,庆祝,摆脱她的身体。

这间别墅不久前上演了一场大型□□派对。

几个年轻的美国女孩相互搀扶着离开,还有一个已经被911送往医院了。

姚文谦来美国已经两个月了。

不曾出过门,连学校的边都没摸着,整日不是酗酒就是沉迷□□,浑浑噩噩,醉生梦死。Jamsyn曾来探望过他,看到他的模样后连卧室房门都不曾迈进就转身离开了。

狂欢过后又是终日靠酒精麻痹感知勉强苟活的日子,偶然也靠想她渡日。没有□□时就一个人坐在床边,从清晨到天黑。

去年她过生日,自己送了什么?

他垂眸看向自己胯骨处的刺青,眸中掠过一丝狰狞。

从医院醒来,已经是四天后了。

Jamsyn坐在病床前,待看到床上的人悠然转醒后,眸中的欣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毫不留情的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Are you still a man for the sake of women Is it your father's geic mutation”

(为了女人要死不活的,你还是男人吗?还是你父亲的基因变异了吗?)

Jamsyn目眦欲裂,眸中闪动的泪光却暴露了她身为一个母亲的脆弱。

“Do you know what the doctor said You lost too much blood and almost died.”

(知道医生怎么说吗?你失血过多差点没命了。)

姚文谦费劲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抬手拭去Jamsyn眼角的泪水,

“Mom, I'm sorry.”

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大约是失控了,胯骨痛的没有知觉时隐隐见了白骨。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荒唐的想把那个女人从心里剜掉。

真他妈疼。

“I am drunk and out of my mind.”

(我醉的神智不清了。)

姚文谦歉疚的拾起Jamsyn白玉般的手,落下一个轻吻,

“Sorry to keep you worry.”

(抱歉让您担心了。)

Jamsyn抽噎了半晌,最终还是抵不住心疼的把姚文谦抱进怀里,纵然已经快要环不住那人宽厚的肩膀,纵然那人已经成长到不再需要她的保护。

最终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母亲,Jamsyn明白。就连和那孩子相处都会让她感到尴尬。

两人十余年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虽不亲近也没有过分陌生,但距离感始终不散。

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心疼。

甚至那孩子受过的伤,痛在她心中的份量一分不少。

犹记那天他们乘坐私人飞机赶回国的路上,这个一向寡言少语的孩子向她讲述自己的另一半。

那坚定不移的目光,信誓旦旦的眼神,也曾带给她不小的冲击,让她以为他果真得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礼物,就如他所言一样。

她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那孩子一起分享爱情的喜悦,结果是她至今都忘不了在那扇门前发生的一幕。

那是他们住了接近三个年头的小屋。

一个男人开的门,身着家居服的女人端着一盏陶瓷杯走出来,随口问了句,

“谁啊。”

待看到他们后,她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砰的一声,溅起滚烫的水花。

Jamsyn站在离姚文谦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紧握的拳头,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轻颤着的身体。

知道他此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良久,他终于颤巍巍的吐出一句话,似在拼命压制着怒火,

“你说你不爱我了,不是在骗我。”

姚文谦目眦欲裂的看着杨子菁,眸中满是沉痛,盛怒下动荡起伏的气息甚至夹杂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祈求。

“Is this the love of your young people, I 't uand, but son, you are really stupid.”

(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爱情吗?我不能明白,但是儿子,你真的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