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旻公子他”我突然卡住了,很无奈的笑了,心想: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旻宁此时的所作所为
于是,我只好笑着宽慰:“你且信我,当真不会有事。只不过,有些话,旻公子只能对我一人说。”
杜鹃将信将疑,到底是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外间等候。
“你待这丫头倒是真心好。”旻宁玩转着指尖的青瓷茶杯。
“说罢,你为何会想到查探邹姨母?”
“那你又是何时怀疑这位邹氏的?”
“我此刻没有心情与你打哑谜,旻公子既然有心助我,不妨痛快一些!”
“好吧!”旻宁施施然起身,笑道:“说来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上次金阁寺一别,我便有心安插人手在你身边,既是护你周全,也是想助你查明真相。谁知,竟这么巧,真的叫春蓉偷听到邹氏与下人的对话。”
他瞧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邹氏吩咐下人,将你设法引至花市,并暴露你本是赵府小姐的身份。春蓉觉得事有蹊跷,便报于我知晓。由是这般,我才能顺藤而上,查出邹氏与你父母的恩怨过往。”
“那你也一早知道李氏之子越狱之事?”
“非也非也。”旻宁笑道:“我又非神仙,怎会掐指算命。只是那两个身手不错的差夫,确实在下的安排。”
原来如此!
难怪肥妇人讹诈之时,杜鹃能如此迅速的寻到救兵,想来是那二人早已跟随在我周边。
只笑我当时还很天真,以为堂堂京都、天子脚下,便是个巡街的差役都能身手了得、武功不凡。
“所以,你当时只是安排人手跟着我,却并不知此后会发生何事?”
“正是如此!”
“那我之后来一品居留下口信,岂非多此一举?”
“这不正是娴儿信任在下,想给在下一个效劳的机会吗?”
“”有那么一瞬,我感觉自己被噎住了,干咳一声继续问道:“那李妈妈的儿子又是得了何人助力方才越狱成功,想必旻公子也查到了吧?”
“这便是整件事最奇怪之处!”他又是一副狡诈狐狸的模样:“你道是李氏之子是何时越狱的?”
我实在不想动脑,便无辜的看着他,恍若一只大白兔子般纯良无害。
他被我的模样逗乐了,心情极好的讲道:“我们都以为,李氏之子乃是在押解上京的途中才越狱而逃。可若是仔细算算路程,除非八百里加急,否则从十全县至京都,最快也要一旬时光。况且,他又是在逃犯,一路追捕不断,只会脚程更慢,怎可能短短几日便出现在京都街头?”
“你怎知,这中间无人助他?”
“噗!”仿佛是我问了什么可笑的问题,他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还道你是纵观古今、博闻强识,你竟不知城门关卡需要核验路引?”
我颇为不服:“办假证的,哪个年代没有?”
“哟,你居然还知道这个?”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小声嘟囔着:“我还知道地心引力呢!”
“什么?”
“行了行了,不要插科打诨了!”我赶紧拉回正题:“你且说,你怎知助他?”
旻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何时说过无人助他了?我只是说,他早在羁押之令下达前,便已越狱逃出,且顺利过了层层关卡,直达京都城内!”
见我依旧一脸茫然,他忍不住赏了一个爆栗,恨道:“你怎的今日如此呆?竟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