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通透,我不禁也来了兴致,问道:“那先生认为,旻公子可能助我达成心中所想?”
他依旧谦逊的模样,拱手低头道:“小姐既与公子是故交,自然也是知道公子爷的,况且,这般惊心动魄之事,小姐能够前来,已是抱了对公子爷的信任。您说是不是呢?”
哈说了等于没说。
我眉眼笑弯弯,道:“万先生不亏是旻公子的人,行事与说话风格都如此相似。”
他听了这话,将腰弯的更低了,连连道:“小人不过是跟着公子爷耳濡目染了几分,万万不敢与公子爷相提并论。”
我不经意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万先生就不必如此客气了。时辰不早了,我二人也该回府了。”
说罢,我便站起身往门口方向走去,万老二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保持了极为恰当的距离,既不令人生厌,又能够尽了主宾之情。
突然,我脚步一顿,停下来问道:“这间一品居是旻公子的产业?”
万老二一怔,旋即恢复了正常,道:“旻公子家大业大。”
又是这样,滴水不漏,好没意思。
我撇了撇嘴,换了个问题:“方才在门口,瞧着这楼有五层之高,远远超出周围其他建筑。且楼上没有任何牌匾对联,不知这一品居主营什么?”
“京都繁华之地,贵人多且喜热闹,然车水马龙而过,也是会觉疲惫。此处闹中取静,最是事宜。而在下便是管这迎来送往生意的。”
“原来如此。”
我心中了然,这就有点像是现代繁华步行街中设立的一处茶楼,能令人在繁闹喧嚣中汲取片刻的宁静。
这个旻宁,倒是很会做生意。
我笑着告辞,便与杜鹃打道回府。
这回家的路,杜鹃走的可谓是胆颤心惊,总觉得会有人从街道拐角跳出来,再砍我们几刀。我有些好笑的瞧着她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怀里揣着黄金呢?不必这般小心翼翼了,不会再有意外了!”
“小姐!”她嚷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可不敢再马虎大意了。”
我愈发觉得好笑:“你瞧咱们两个弱女子,肩不能杠,手不能提的。便真是有歹人,你又能如何?”
杜鹃一本正经的道:“我能跑呀!”
“额!”我竟无法反驳:“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谁知,她一副很愧疚的模样,诚恳道:“小姐,方才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叫你受惊了。”
唉,我叹了口气:“应是我道歉才是,那人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平白将你牵扯进来,原是我的不是。”
她急切地张嘴欲言,却被我抬手制止:“咱们二人再这般客气便没意思了。你真心待我,我自然也是个懂得珍惜之人,视你如亲姐妹一般。此后,这些见外的话,不必再说了。”
杜鹃略有犹豫,但还是在我同样诚恳得目光注视下,点头。
时代不同,思维自然也就不同。
我总是在不自觉间以一种平等之态度对待她,而她虽改了自称,但仍视我为主她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