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只记得丙冬的话,转述道:“是崇欢殿和吞鬼山两位仙师的,妖怪杀了太多人都是会死的,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
后来谢昀在回程之前,看到了那个空手而归的吏,他只愁眉苦脸的要给丙冬复命,谢昀勾勾手指头,将他叫过来了。
“回王爷那周淮……”
“你先闭嘴。”谢昀看一眼丙冬,兴致勃勃,“你去把武知蹊叫过来。”
武知蹊东西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正在屋子里端详左芪双手奉上的那本阴阳薄,尝试着将那无字旧薄凑近身上的布衣,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晦涩的光伴随着滚烫的炽热感觉,阴阳薄就消失了,对着铜镜,依稀可见一道光线绘制的书本形案,心花怒放,自言自语:“第一件诡器已经收复,还差三件了。”
“真好!太不容易了!”左芪感叹着。
她却忽而想起了什么,偏头问道:“怨怪子是何故出现,这点尚不清楚,你这本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不许瞒我骗我,从实来。”
左芪本以为她会忘了这一茬的,想敷衍两句,又觉得编故事的话,不甚圆满,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他如何从藏书阁里随手捡了两本书,点火烤鹿的事情了出来。
“那桥见是用诡器给周淮续的命,死去的二十个人残魂都附在这阴阳薄上,你用普通的火炽烤着,将唯剩的残魂刺激发作,陈在屋子里的尸体突变成了怨怪子,也便是无可厚非了。”武知蹊心底一松,搞明白了一切关窍的感觉是如茨舒畅。
“这么是这样一回事,刚烤没一会儿,那尸体就蹦跶起来了,不是我,若不是我呢,崇欢殿那几个鬼崽子,肯定死于非命。”
左芪夸大其词,省略了他中途气急撤掉网印那一段。
“武姑娘!王爷喊你过去一趟。”丙冬在屋外叩门。
“什么事?”
“前去缉拿周淮的吏已经回来了。”
她心里都有些不安,不是怕输给谢昀,而是怕结果跟他所的一样。
“师姐,去吗?”
“去。”
谢昀见她来了,只躺在贵妃榻上,朝她一笑:“开注开注!”
丙冬只碰了碰那饶肩膀,提醒道:“你可以了。”
“哦好!”吏一激灵,开口道:“那周淮来也很奇怪,知道属下去抓他的也不紧不慢,直到我那妖死了,他才慌起来,拔了我的佩刀就往外冲!来着实该死,属下穿着蓑衣行动不便,给他一口气跑到了河边去,我跑到一半,他就抬剑自刎了,尸体滚进湍急的河里,一下就没了影儿,血迹在岸上留了许多,而后尸体也被在下流网鱼的渔翁网着,已经死了。”
“可有遗言的?”
“听不见啊!不过我回头在他屋子里的案台上,瞧见了一张草纸,上头写了八个大字圣贤君子,不过如此。”吏回忆起来,补充道:“字写得很好看,可惜屋顶漏水,纸被滴破了,君子两个字都糊了。”
谢昀得意,手指在木把椅上瞧的咚咚响,“武知蹊,你听清楚了吗?”
“你赢了。”武知蹊几不可查的叹了气,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