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桥见犯了难,“好像都不太方便,那么我寄身在你的笔杆上好吗?”
“不太好。”周淮帮着一起想,“因为我的笔诸多,不一定每一支都带在身边书写。”
桥见听闻,忽而笑起来,在空中比划道:“那!那那块石头!很沉很的那块黑石头!你只有一个的!”
周淮根据她粗略的描述,一下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了,立即从枕头的镂空中掏出来一个破旧的木盒子,打开来,里头盛满了软絮包裹着一方砚石,“桥见的是砚吗?”
“就是砚。”桥见嘴角上扬,真地笑着表示:“我知道你很喜欢它日日都带着,连睡觉都放在枕里,所以我想寄身在那上面,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可以设下咒,白日不能从里出来,这样就不会给你添麻烦啦!”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大火烧不毁的遗物。”周淮点头,思绪绵长,“那你就寄身在此吧,我定不离身。”
……
左芪还在想,周淮这样听他先生,听圣贤之士的话,怎么会日后纵容那妖杀人呢?
结果还没亮呢,周遭的景色又哗啦一变,像是被人猛然掀开的一张幕布,崭新的日子又晃到眼前来。
还是在藏书馆,格局没怎么变,就是觉得又老了一点,暑假前立着个少年,从背后看,一身白衣,瞧着气质跟燕骊挺像,左芪安安心心的坐在边上看,又觉得他们两个饶雅是不一样的,周淮吧,浑身的书卷气息,是雅正,燕骊则是儒雅。
“这又过了几年了?”左芪扣着背,吐槽道:“这雀儿妖的记忆真难找。”
周淮似乎是在等饶,他手上没有拿着书。
等到杜庄庄带着人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一进门就嚷嚷起来:“周淮!你偷了张若家的荷包!你赶紧交出来!”
“偷?如何偷?”周淮转个身,反问道:“他家设宴时候,我并未到场,你如何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杜庄庄有恃无恐,朝身后的五个人咧嘴大笑,罢了对周淮:“我已行弱冠之礼,即将成亲,娶的便是镇子上窦员外的女儿!病秧子,窦员外你知道吧?如今压了朱地道一头,成了镇子上最有钱有底子的商人!不光如此,他的长女窦霜霜更是生的貌美如花!见过太子次妃的被贬老官儿都,霜霜生的比那太子妃还要美!”
“这同你污蔑我又有何干系?”周淮不解,觉得他口中出来让他骄傲至茨这些东西,都是离自己很远的。
杜庄庄才不管他用什么词来自己,如今周淮什么都变成了酸,他只扬起那个头颅,颇是扬眉吐气地:“你又要拿什么跟我比?九年前就差点被我搞死的人,活到现在算你运气好。”
“东西还我。”
周淮不愿跟他多纠缠。
“你把张若家的香包拿出来啊!”杜庄庄拉着逢,指着周淮,然后问他:“逢子,你不是你亲眼看到病秧子偷香包的吗?他偷了香包去了何处?”
逢面色如常,眼也不眨地就:“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