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怎么问了，如果你的问题不止一个答案，那我也可以不给你最终的答案。”宁向安看看开始结霜的杯子，对着周诺竖起大拇哥，然后起身把吧勺拿过来，关键时刻嘛。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周诺学着刚才宁向安的姿势枕着胳膊，“放心，是你知道的总归是你知道的。”

“哈，谁还会抢我这一下吗？”宁向安看着周诺，忽然发现这人的侧脸没有正对着那样的英气，甚至有几分恬静的味道，倒是蛮神奇的。周诺晃见宁向安的眼神，眯眼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宁向安拿出吧勺，已经凝霜的杯子看上去雾气隆隆，抿一口入唇，才知道这味道对得起十几分钟的努力。

“你看我的时候，总觉得带着审视。”周诺手指勾过宁向安的杯子，一口凛冽，比之自己的要纯上很多，自己这杯至少温和些。

“审视？”要不要这么敏锐，很容易没得玩啊，宁向安微笑：“我如果说是审视我搭档可不可以？”

周诺笑了，“鬼才信你。”

“我不是另类。我只是，忘不了阳光下的你。”周诺嘀咕一句，而后看着宁向安道：“你很厉害，但我也不差，所以别耍我啊。”

“酒都给你喝了，我为什么要耍你？”宁向安凑近他，“只不过我是个很抓人的人，掉下来就不许走的。”

“你果然是故意的。”周诺苦笑，什么邀请，喝酒，都是套路，不过自己掉坑掉的也是心甘情愿，谁叫他看上这么一个存在，阳光绅士，邻家小哥，还是那个在办公室里视人命于无物的决绝所在？

“呐，你不先动手，我是不会动手的。”宁向安轻笑，趴在桌子上耳根都红了的人忽然起来，一时不察宁向安的衣领就落在对方手上。

周诺盯着那片有些错愕的地方，手拽了一下，清凉带着酒味交织，只是贴了贴，“我先动手了，所以别人也不能动了。”

“不怕我跑啊？”宁向安擦擦嘴角，笑着看周诺，这问题他不需要知道答案，周诺也没准备回答，“一开始，是你主动要求做我搭档的吧？”

“对啊，鬼使神差，放着好好的组长不做来跟你跑单班，我那时候跟自己说我是想就近查查你，只要叶队，他担心你被影响所以放我来看着你。”周诺松开宁向安的领子，眯眯眼，“这个答案可以吗？”

宁向安闷笑，碰了碰周诺的杯子，“可以。”这次终于见到红润上脸了，宁向安捏捏自己的耳朵，“我突然觉得，你弄蘑菇头的时候挺不错的。”

“去死——”周诺就是个傻子也听得出宁向安嘴里的玩笑，他又不是温柔版的。

客厅的沙发上，宁向安盘腿儿看资料，周诺则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垫盯监控，跟着詹铭的人一直在记录，而对方也一直没有离开视线，只不过这里面有多少有用的东西就要他们自己来分辨了。

酒杯里因为有老冰的存在所以现在还是满盈的状态，也是俩人喝的慢，为了不醉，一点点微醺，口舌生就已经足以，没必要去追求酒精的质感。

因为不是紧急任务，两个人到点就结束，各自锻炼之后洗漱睡觉，一直到两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宁向安的手机响起，一个短信，‘好像有点太正常了，你觉得呢？’——周诺。

正常？又有点不正常，宁向安手指连动，‘顺其自然嘛，’想了想又偷笑，‘君子之交淡如水。’

周诺在对面愣了一下，搞事啊，初吻都给了你跟我来君子之交？‘君子之交，比绝交怎样？’

生气了？宁向安愣了一下，不至于吧？周诺的脾气不是，至少他在自己面前不会这样啊。这边半天没回复，周诺也犹豫了一下，宁向安不会没开过车吧？

‘你不开车的？’——周诺。

‘我正经培训出来的。’——宁向安。

‘哈哈哈，还以为是大佬，原来是萌新。’——周诺。

‘刚才是你初吻吧小安？’——周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