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摆明车马,基本上没什么分歧,徐和谦要人,何家要起复。
至于其中环节,就是各自转圜了。
在徐和谦表示图书编撰有一个闲职以后,何夫人终于露出了丈母娘看女婿惯有的亲切笑容,拉着他闲话家常,又告诉他还有一个大姨姐在京都,有时间也要多走动,然后按住一直努力刷存在的何老爷,放了徐和谦去后堂找小女儿探病说些私话。
领路的下人一路将徐和谦带到小姐闺房门口,如果不是徐和谦制止,恐怕都能敲门把人领进屋了。
所谓的名节,不过是卖女儿的筹码。
徐和谦后退半步,让下人通报一声他来探病,如果身体情况允许,就在花园相见,如果卧病,那就把礼物送到就好。
说完心情复杂的转身,一边往来时路过的花园走,一边替姑娘难过,成熟都有代价,她看起来那么聪慧灵透,只怕是因为辛苦吃过很多吧。
衡官此时就在屋里,徐和谦对她的心痛和怜悯的感情分毫不差的传递到她心头,虽然不会主导了她的情绪,但是也是无法扑灭这种感情波动。
她一步窜到门口,在下人通报之前将门一把拉开,就看见徐和谦微低着头向前迈步的背景。
“诶!”
熟悉的音调在身后响起,瞬间打乱徐和谦的心思,一瞬间脚不知提哪只,手不知如何摆,也不知道是应该避嫌背对着,还是转头答应一声。
关键是一想到今天的目的是瞒着她本人与她订婚,他做贼心虚。
衡官倒是不介意那么多,回手直接将门关了就走出来到他身边:“你怎么来了。”
徐和谦转过头来,也忘了寒暄,只态度认真的回答:“昨天你落水,我怕你风寒,所以来看看。”
“你风寒了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