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乡里请的先生教幼童识几个字还是可以的,要学些新文化还是得去大城市学校的新学堂。少爷偏有些神童的意思,学文断字的本领很好,字都学的不差的。
老爷寻思家里出了这么个好苗子,不好好教养是不行的,即使远离平乡的大城市不太太平,依然决定送他外出求学。幸好太太去的早,不然在这乱世让独子外出求学无论如何也不许的。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踏上了去往青岛的路上,少爷,我,我娘和小厮。。。。。
第一次坐上火车的我,整个心都揪着火车的轰隆声和汽笛的嘶鸣声,小小的紧张却也偷偷的欢喜着,我这深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小貔子,却坐着这么大一块铁疙瘩跟少爷去大城市上学堂嘞。貔爹貔娘你们云游四方怕是只靠四只蹄子吧。
只是对面那对打扮时髦洋气的夫妇咋这么眼熟呢!!
身着一身洋式西服的男士,胸口别一只金色怀表,一手抽着雪茄,一手翻看报纸,再加上嘴上那两片八字胡,那做派像极了默片里留学归来的资本家。只是那报纸为什么是反的。。。。。。身着一身欧式礼服的女士,着一副白色丝质手套,挽一头贵妇髻,好一副太太作派,但头顶却始终撑一把暗红油纸伞,在狭小的车厢也不肯放下。。。。。。
这定定是我亲亲的貔爹貔娘了,只有他俩想混迹人群,却始终不得要领。。。。做的不伦不类
唉,娘,我知道那是你啦,你那始终朝我飘来的眼神以及。。。。。你脚下那比你油纸伞更不搭的一篮子鸡蛋。你是去报恩的途中顺道来看看我呗。
我貔族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特殊嗜好,那就是我们喜欢“报恩”,传闻是我祖师爷混迹人间听戏之后,深受打击,我貔族生来自带仙气,会百般变化。。。。,可这人间竟没有一个话本子讲过我貔族。他总结了一下传世的传记话本,发现兽类唯一可以传世只有一条路径,那就是报恩。是以报恩便被列在了头条族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