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几个蛇皮袋包扎起来,中间垫些稻草尽量包的圆些。因为方形的样子实在惹人注意。
林义边包扎边抱怨,“我算明白了,你腿抽筋都是假的吧,就是想进我家看看这东西吧。”
“就是好奇,腿也真的麻。”那祯若有所思地用手来回抚摸木匣子,一时间有点沉入。
“我就这点秘密诶。”
要是别人,林义早赶人了。但那祯能猜到是古董,不仅没动它,却反而帮着他看家。
而且今天跑那么远去市里,只是告诉他要去学校了,提醒他注意安全。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东西让我想起一件事。”那祯能感受到林义的不爽,说了这句话然后又想了下,才继续说:
“我闲暇时一直琢磨一个秘密,有几年了;现在看到这木匣子,突然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古董?”林义没好气怼了一句,抽出一手稻草继续包扎。
“对。”
“真的假的?”林义的动作缓了下,抬起头望向她。
他刚才说古董纯粹是为了隔应她的,没想到真中了?
“其实也是受了你的启发,看到这个匣子,我才往那方面想。”那祯眨了眨眼睛,终于有点顽皮的样子了。
“在哪里?”对古董,林义完全受阳华的影响,热爱至极。
那祯蹙了蹙眉,没说话。
林义见状,又继续忙手上的活。
“应该在棺材里。”良久,那祯说的三个字在这大晚上的有点瘆人。
“没下葬的?”林义本来想说,古墓里的棺材多着呢,但是马上否定了。
那祯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走到林义跟前,小声说,“村里以前最大的地主是谁?”
“狗老宝他父亲。”解放前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狗老宝”父亲是大地主,他的亲大哥49年跟着过了海峡,是个将军。
不过人家的将军太多了,那位不怎么出名。
“我爷爷说,他们家以前有三副棺材,其中两幅是狗老宝父母的。”
见林义听的认真,那祯继续,“另一副,那时候说是为他大哥准备的。因为参军多年没消息,狗老宝父母置办棺材的时候,顺手为大儿子也备了一副。”
“嗯,这很正常啊。”林义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对,要是正常那祯还说个什呢,于是顺着问,“你是说第三幅棺材可疑?”
“对。你看啊,狗老宝他父母死后,三副棺材用了两,还剩一副棺材空在那。而狗老宝夫妻六十多的时候,却又准备了两幅棺材的木料。”
“如果是这样,并没什么问题。但是十年代海峡那边传来消息,他大哥去世很久了,所以第三副棺材空出来了。”
林义突然有点明白了,“这边既然接到了消息,就应该物尽其用对不,家里又没其他老人,所以那时候狗老宝夫妻准备一副棺材料就够了。”
“就是这样。”看到林义的思维跟了上来,那祯眯眼笑盈盈的继续说,“第二个原因和李家一样,在那十年期间,狗老宝家的几间土砖屋都被搜了好几遍,而房子周边不是菜地就是田,几乎被挖地三尺了。”
“唯一错过的可能是棺材。风俗讲就人死为大,谁敢乱动寿棺基本会拼老命的。”
林义也停了手上的动作,接话道,“再加上狗老宝抛出其它大量财物转移视线,所以就容易造成灯下黑,棺材就被忽视了,对不?”
“对,这就是灯下黑原理。”说这话的那祯有着极度的自信。
但林义马上提出了质疑,“可惜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一家子都死在了外边。
但是村里派人把他们的骨灰接回来后,就是用这幅棺材入殓的,可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