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一拉着凤朗的手：“一起去。”若是以前不在身边也就算了，但是今日自己恰好在，她不能放着哥哥被人欺负。

“傻丫头，现在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凤朗指的是他与柳十一之间的事，他不能在敌人还未清的情况下把柳十一推出来。

“我在后屋就是了。”柳十一道。她一直都知道凤朗的意思，所以从来没有什么。若是凤朗愿意公开，就算前方一路荆棘她也会和他一起，若是凤朗现在有别的打算，她就安心的躲在他背后，替他赚银子。

凤朗摇头一笑：“走吧。”

其实刚才凤林在禀报凤老夫人在大厅等凤朗的时候，凤朗心中就不爽，特别是听到为了凤诚的事，凤朗更是不开心，但是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原来是妹妹的手，所有的不开心全部都散了，如今他已经不需要那些疼爱，有妹妹在就好。

大厅

果然凤老夫人和孙嬷嬷站在大厅，见到凤朗过来立刻走上去：“朗儿…”

凤朗稍微绕开，道：“祖母来有何事？”语气全是疏离。

“我…我今日…你父亲要送诚儿去西北。”凤老夫人道。

凤朗点头：“此事我知道。”

“你知道，难道是你建议的，你怎么这么狠心？诚儿是你弟弟啊。”

凤朗皱眉，自己什么都还没，就被扣上来狠心的帽子，还真是自己的好祖母。凤朗懒得理她，索性坐到了上座，这是他的家，他有资格坐最高的位置。

“璃儿已经去了，你真的连诚儿也不放过吗？”凤老夫人想到凤朗中了解元那日以花草举的例子，心中寒凉。

凤朗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老夫人，他什么都没，但是却很想知道他的好祖母还能出些什么。

“璃儿先前是对不起你，可是这些年也没有再犯过错，现在璃儿失踪，这事如果没你凤朗的事，打死我我也不信，现在轮到诚儿了，他从未对你做过什么，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凤老夫人哭诉道。

孙嬷嬷站在一边打量凤朗，记得那日自己离开的时候，世子也是这样坐着，也是这样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现在，眼里多了一丝轻蔑。

凤朗淡淡的看着桌上的茶杯：“祖母的意思是凤家就算少了条狗也是我凤朗所为吗？”

凤老夫人看着上座的凤朗，还是那张脸，但是看上去却没有任何温度。都血浓于水，但是凤老夫人在凤朗身上从未感受到过。但是她今日不得不来，虽然与长孙没有感情，但是孙子却是她一手带大的，是她的心尖子也不为过。

凤老夫人不满凤朗把凤诚比作狗，蹬僚手中的拐杖，“他可是你弟弟。”

凤朗绝得好笑，就算现在是在紫御园，自己的祖母也还当她是一家之主的模样，凤朗倒是在想，这人越老是不是越糊涂。

柳十一听不下去了，直接从后屋走了出来：“我哥哥的心并非石头做的，我看是凤老夫饶心才是石头做的吧。”

凤老夫人听到一个声音，立刻抬头看去，凤朗身旁出来了一个明艳的女子，再仔细看，那双眼睛清澈得都能看到眼眶里起的波浪。

一旁的孙嬷嬷立刻认了出来，这是赵南的孙女赵月儿，长这么大了，而且这么漂亮。

“你是何人？”凤老夫人半眯着眼睛，除了凤朗，还没人敢对她如此话。

孙嬷嬷在凤老夫饶耳边了什么，凤老夫人面带轻蔑，一个丫鬟，凤朗对这丫鬟还真是不错，穿着打扮全是上品，还真是舍得，怎么对自己的亲弟弟就那么狠心，凤老夫人越看越不高兴。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但是凤老夫缺着我的面数落我哥哥你是什么意思，我也冒昧的问您一句，你是何人？”柳十一看着凤老夫人脸上的轻蔑，自己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情，以牙还牙。若是连个老太婆都收拾不了，白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了。

“好一个不知高地厚的丫头。”

“好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老太婆。”柳十一分毫不让的道，骂人是吧，她柳十一不是不会，就算是现在干架她也不怕。坐在上座的凤朗见柳十一一副要与人干架的气势，怎么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藏不住，那就看看这丫头会什么吧，还没听过她吵架呢。

“你为了你的诚儿跑来找我哥哥，你吃错药了是不是？莫我哥哥与他并无感情，就是有也是支持送他去西北的，你一把岁数了这些问题都想不清？西北虽然是苦寒之地，但是凤侯爷为什么要送凤诚去而不是送我哥哥去，因为堂堂凤俊侯府养不起一个纨绔，他需要历练，根本就不配待在京城碍人眼。”

“你…”凤老夫人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