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一个小姑娘咋这么厉害。”

“没有人说女孩就不行，其实你也可以。不如别人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努力，自己否定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

那是不知道她多少次第一个就完成暗部前辈们留下的功课，也是他第一次和她搭话，更是他第一次听她说长句的话。

当初懵懵懂懂的年纪，说没有点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是最后也被自己pass掉了。她之于他……更像是亲人，同样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也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更坚定了他走上暗部忍者的道路。

“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任务需要。”

“当初那个消息是假的？”

“……差一点，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在这。”

“既然回来，那脸是怎么回事？”

“……”

“呵呵，我知道了……破相整容了是不是？嗖嘎，比以前好看那么多。”

“找死吗？”

“hai hai——脾气还是老样子嘛～不过……这声音挺难听。”

“变声术而已。”

“那你这样维持着两个地方也挺费查克拉，怎么……就那么不想让卡卡西知道？”

被肆问来问去终于还是听到了那个她最害怕提及的名字……

——旗木卡卡西

“你喝多了。”青离把酒杯放下，垂下的眸子落下些许水光的剪影。

“嗝……我不管，是你把我带进坑的。暗部是、喝酒也是，你要负责。”

“别乱说话……”

已经有人在注意他们了。

“我不管，你就要负责——”

放大的模棱两可的话最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对于神经大条的人来说。

“哈哈——没想到肆也在这，这位小姐是肆的……”

“朋友。”

回答的相当熟练，揽了朋友这层关系，更像是撇清提问者的深层意味。

她注意到老板递给刚进来的卡卡西一壶酒，上面贴着标签，是最清冽的青梅浆果酒，和桌上她喝的那壶一样。对方走过来在凯的旁边站定，视线在桌上停留了一会，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桌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着不动了，兴许只是过了几秒钟，她开口道：“肆只是庆祝我离开暗部，所以喝的有点多，麻烦旗木上忍搭把手送他回去。”

“我吗？”他慵懒的语气有些意外，可能是在想他什么时候与眼前的人相熟。

“您在过暗部，而且我还是女忍。”非常合理的解释，顺便还用上了敬称。

“哎？”凯揉了揉头发，显然听的有点懵，“……卡卡西，这位小姐和你一样？”

卡卡西的视线再次移到桌上已经空了的酒瓶上，思绪闪过，再与那双略微闪烁的青墨瞳色相交时，弯了弯眸子却回答着凯的话，“嘛……也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就帮一下忙咯，再说肆也是我们的朋友。”

他并没有反驳，凯已经低下身把肆扛在肩上，卡卡西拿在手里的酒一直没有离开。

她不想去思考卡卡西什么时候和居酒屋老板这么熟络。但是她知道，他之所以帮忙把肆送回去的原因，只是因为凯提醒他，肆……是他们的朋友。

“那么再见……”凯扛起已经不省人事的肆，神经大条到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苦着脸更不知所措，卡卡西无奈的出声介绍。

“羽生皋月，新人指导上忍。”

“啊，皋月，哈哈，我是迈特凯，卡卡西的一生的‘宿敌’。”他露出了标志性的白牙，介绍着从来不变的话，“…肆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来一场青春的决斗？”

“呃，有时间的话。”

“唔……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卡卡西——快让我们把肆先送回去。”凯迫不及待冲到了前面，远远的传来声音。

“嘛……明天可是生存演习，第一天让学生知道老师喝酒可不好。指导上忍也不好当，羽生上忍要努力了。”

卡卡西只是客套的寒暄了两句，转过身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那旗木上忍手里拿的是什么呢？”

“啊哈，这个啊……”

他没有回头，她从背后能看到前面的人侧过头注视酒瓶的目光蓦地柔和下来。

“……是给青离上忍的。”

—

人已远走，酒已温凉。

透过暖帘缝隙的落日残光正好打在桌上已经见底的酒瓶上，被刺痛的人微微抖动了一下眉睫。

轻笑声顺着最后一口凉茶散了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