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含血喷人啊，你敢不敢说是谁在我拉面里放的芥末酱……”

“是木叶丸！”女孩想也不想的举报。

“别以为我……”

“好了，阿斯玛，你先回去吧。”争吵被制止，阿斯玛临走前还被小姑娘背地里做了个鬼脸。

“回去再收拾你，小兔崽子。”门被关上，阿斯玛全程都没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也许对于他来说在火影室见到暗部已经成为种习惯，趴在猿飞日斩身上的小姑娘也是一样，毫无顾忌的展露着本性。

“你才是小兔崽子，你全家都是小兔崽子——”

“……”

感受到空气中的寂静，小姑娘才反应过来，对着老者红着脸吐了吐舌头，“不是……爷爷我没说您。”

“咳咳……好了，安叶，不要让老师看了笑话。”猿飞日斩看似责备却有些纵容的语气说道。

“老师？”

一个称呼足以让屋里有的人疑惑，有的人不安。

猿飞安叶这才在屋里寻找其他人的影子，当她确定只有一个看似刚出任务回来的暗部立在一边的时候，瞪大了溜圆的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爷……爷爷，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猿飞日斩轻柔了一下小姑娘的头，笑了笑，用他那看过世间百态的眸光对上了暗部略微不安的眼神，“本来这次分配就多出两个学生，我正愁没人指导她们，正巧……你回来了。”

最后的话听到耳朵里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庆幸。

“三代，我……”暗部紧攥着手心，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老头，我说了我不想做忍者，你答应过我的。”猿飞安叶从趴着的火影袍上下来，蹙起脸一本正经道。

“你当初说的是如果找不到厉害的忍者做老师，就让我同意你不做忍者。”

台案前的人声音严肃了不少，“而且，这只是我的决定，你想让人家指导，人家……也不见得能同意。”

“安叶，这个人足以做你的老师。”

老者从未如此认真的注视她，“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获得她的同意和认可，努力修行。二就是跟随你自己的梦想，我会同意你，远离忍者这条路——”

突然缓和的语气让女孩安静下来，垂着眸子不知道思考了多久，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慢慢的把视线移到那个从未发一言的暗部身上。

那个位置光照不好，刚好在地面扭曲着光影的暗处。暗部把不知什么时候脱下的破旧黑袍挂在藕白的手臂上，有些明显磨损的面具可能是因为和她对视着的明亮眸子而显得出奇的闪耀。

猿飞安叶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暗部的面前。

离的这么近，对视着那双眼睛，她有些手足无措的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指不断对搅着。故意放大的音量好像要彰明自己并不像表面这样紧张，“那……那个，你……可以做我的老师吗？”

对方沉默了许久。

最后暗部俯下身，细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头顶，未覆盖闪着光的眼睛弯起一个弧度，音调也故意放的很松。

“好……”

猿飞安叶听到对方这样回答。

缓缓响起的略微沙哑的声音像是冬日山巅上的积雪草被风拂过，清冽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