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二八,公子不必急着回答我,我也明白,婚姻大事不能等同儿戏。”
“那姑娘两年以后就……”
“正如公子所想,到了那日世间便再无唐烟烟。”
南莫坐于书桌前,看着席地而坐的姑娘,一身流沙锦衣,烛光应在上面,整个人都像朦胧在一层柔光里,一举一动都可如画,这样的美貌怕是被人知晓,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大概也不是那烟雨阁的听婵姑娘了。
“姑娘所求不多,可又求的是世间最奢侈之事。南某今年已经二十又三的年纪,委实大了姑娘太多,如若姑娘不弃,这段时间我们可以相处试试,府中上下随姑娘走动。”
“谢公子,如若公子不愿意,可尽管告知我便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再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见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欢欢出现在这里,我便知道那个人还在我的房中,整天都没事干了吗?
“不知公子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那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我抬眼看了看他,这人的好颜色真一点用处都没有,倒是喜欢要笑不笑的看着人家。
“烟烟姑娘撩拨人的伎俩倒是从未变过,日日这些招数不腻吗?”
“公子此话怎讲呢!”
“活不过十八岁吗?你不应该是长命百岁吗?”这个还有偷听人墙角的癖好。
“公子为何生气?”不知为何我就知道这人生气了。
眼前之人避而不答,只是一味的自说自话。
“以前烟烟姑娘说的可是最爱幕某的,怎的转身就看上了别家的公子,可真的是花心的狠呐!”幕恭卿说完就看着唐烟烟,眼神里倒似是透露了一丝委屈。
“公子这话可是不能胡说的!公子怕不是认错了人呢。”这人怕是得了妄想的之症。
姑娘要是不信在下,便看看这个,说着拉开了自己胸膛上的衣服,上面不知被什么刺上了烟的字样。
我看的目顿口呆,难道真的是我欠下的风流债!随即我又马上否定了,世间同名的人千千万,怎么就能确定此烟就是彼烟呢!江湖险恶,再说了,如果真有此事,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这个姑娘总该认识吧!”像是知道我不信似的,说着就拿出了一枚簪子,这个是我们兄妹四个每个人都有一只的簪子,是娘跟爹亲自打造的,上面的机关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而这人手中确确实实这个簪子刻着的就是带有烟字样的我的发簪,可是我记得我的发簪在我离家之前明明在我的梳妆台上的啊。
我想了想即便这个是我的,也不一定是我送给他的,在说了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就算是真的,我也忘了,忘了就忘了,老天爷每走一步自然有没走一步的道理,何必苦苦纠结于此。
“公子说的我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为何拿着我的这个簪子来寻我,在我的印象中,我和公子仅仅也就是一面之缘,如果这个真的是我的,那请公子归还于我,毕竟这个是我的贴身之物,既然我都忘了,公子便也忘了吧!”
“忘了……”
幕恭卿望着眼前的姑娘,嘴角浅勾,伸手挑起姑娘垂在胸前的青丝。
“姑娘说忘便忘了,可害苦了我了”说着又拉起了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只是待到手臂翻转过来的时候,我微微眯了眯眼。
“这是相思,你怎么会中了相思。”
“姑娘做的事,反倒问起在下了!”相思蛊不是什么至毒之蛊,偏偏最是折磨人,中蛊之人不能动情,一但动情,心脏处便会如万蚁食心痛不欲生,又不会伤及性命,最适合强扭的瓜了。这个蛊还是我儿时无聊培育出来了,且我就养成了这么一只,怎会在他身上,难道真的是我干的?我竟然强抢了人家,脑袋里脑补了一处虐念情深的大戏。
“那不如这样,我帮你解了这蛊,公子正是好年华,为了陪不是我把这个给公子”说着我解下了绑在我腰间的豆豆,糖糖跟豆豆都是我从小养大的,糖糖跟我的是最久的,豆豆是一只解百毒的蛊,整个武林也就只有一只,这样重的道歉礼,怕是没有人比我更具有诚意了。
“烟烟姑娘真是大方,此蛊如此珍贵,姑娘就这样随便送出,不后悔吗?”既然是识货的我也就不用多解释了。
“这有何好后悔的”
我没有告诉他的是,这些蛊都是我养出来的,我能养出来一只,当然能养出第二只,从小我就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唯独喜爱研究这些,娘疼我体弱,帮我拜了苗疆圣女为师,师傅平日里不爱搭理我,倒是对教我养蛊之术特别上心,后来我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那在下在此谢过姑娘。”
“这相思蛊倒是不难解,你需连续四十九日到我这处来,我每日帮你行一次针,待到四十九日我帮你取出这蛊,过后你便可以不受这相思的制衡了。可否?”
“好,就依姑娘之言。”
“那还请公子把那只有我名字的簪子归还与我,这样待到四十九日之后我们便可以两清了。”
“等到相思解了之后幕某必定双手奉上。”
我想了想,确实也不急在一时。
待我回神之时,那人就已经从我的房间里消失了。
我趟到床上,想了想,这人接近我是为了这个,有所求便好,这样总不至于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这人从小脑子就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