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的事儿并没有困扰我太久。
在接受了两天礼仪集训之后,我们被打包送进了长安东城的一个坊里。
鉴于之前已被礼仪嬷嬷打过好几管强力鸡血,现在与我住在一起的几个小姑娘都斗志满满,事业心爆棚。我一边感叹着年轻真好,一边打定了主意要做一条咸鱼。毕竟以我的智商,宅斗路线恐怕走不通。
据我在蜀王府的生活经验来看,这两天他们给我们培训的似乎是宫廷礼仪,那嬷嬷严苛得很,只要有一个人的动作达不到她的要求,所有人都要重做。
我从未如此感激过阿浓。
若非她当年怕我给蜀王府丢人,前后找了不少时间为我进行一对一礼仪特训,这两天我绝不至于如此轻松。
不过,也有不轻松的事——
“跳舞?!”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除了形体课上老师一时兴起教的华尔兹,我哪还会什么舞蹈啊……
“我等皆为舞姬,自然是要跳舞。”叫兆儿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道,“阿篱姐姐莫要谦让,且为我们舞一段吧!”
“那……”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广场舞行不行?”
对面几个小姑娘兴奋拍手:“好啊好啊,《广场舞》是阿篱姐姐新编的舞么?”
“……”我还是先跳吧……
一曲《绿旋风》跳完,对面数人已呈石化状态。
“咳咳……”几人中素来最稳重的褚奴最先反应过来,她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到底没组织出语言,于是向旁边递去求救的眼神。
旁边那位可没那么多顾虑:“阿篱,你是怎么进到我们队里的?”
众人同款疑惑脸。
“我本来就不会跳舞啊!谁知道他们为何送我过来……”这种莫名被视为废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好不爽啊……
对面数张便秘脸。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比如……我会一点乐器!”我一拍脑袋,“那乐器叫作吉他……大唐没有……”
小姑娘们两两对视,然后无语望天。
“我还会一点绘画……”不过我现在好像是舞姬,这项技能没什么加分点。
“不必妄自菲薄,”兆儿走上前来,安慰地拍拍我的手,“好歹……阿姊长得还可以。”
“……”我已经没用到只能这样安慰了吗……
褚奴皱眉道:“半月后荆王府设宴,咱们必然要登台献艺,依现在的情形,阿篱恐怕是不能上的了。”
“荆王府?”
又迎上几道看刘姥姥的眼神。
“王阿篱,你莫非还不知我们如今所居何处?”
“……想必是在荆王府上?”我试探道。自从来了此处,我们就几乎没出过院子,我只道是随便找个地儿安置我们,不料竟是安排在荆王府的一处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