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药吃了。”夏知秋把药倒出来,还倒了一杯温水,安德烈咕噜一下把药吃了。“我帮你去买点吃的,晚饭吃太少了才会头晕的吧。”夏知秋给安德烈盖好被子,找了护士让她帮忙照顾一会儿安德烈。
夏知秋走出医院后看了一下手机,顾冬辰给她打了电话。有时候夏知秋真的觉得和她通话真是跨越时间,能不能接到全看运气。
“冬辰,你找我?”“恩,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也没什么,只是在医院住了一晚有点不舒服,而且可能还要再住几天。”“你住院了?怎么了?”听顾冬辰语气挺着急的,夏知秋连忙解释:“不是我住院了啦,是小皇子,就是我上课的对象,他住院了。”“这样啊,”顾冬辰舒了口气,“你在什么医院?我来找你。”“一中心医院,不过你最好在下午一点左右来,那时候他在午睡,其他时间都不太方便。”“好。”
夏知秋买了份馄饨,拎回去的时候安德烈已经睡着了。“麻烦你了。”夏知秋对帮忙照顾安德烈的护士说。“没事,这也算是我们份内的事。”
护士离开了,夏知秋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病床上的安德烈:“我在的时候嘛,怎么哄都不肯睡,我走了倒是睡得很欢啊。”这馄饨就放着等他醒了吃吧。
夏知秋随意地看了看四周,瞥到门口有一个身影,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于是夏知秋就出去看看。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约莫十四五岁。“有事吗?”“啊,我,我是来看一个熟人的。”那慌张的语气只怕即使她说的是实话也没有人会信吧。
“是吗?”夏知秋看着她,她的神情有点不自在,然后突然拉着夏知秋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请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了。”“你是不是他刚刚去看的那个女孩?”夏知秋这么猜,她点点头,然后问道:“他还好吗?”“割腕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样?”“怎么会这样……”女孩突然猛地咳起来,夏知秋去拍她的背:“你还好吧,怎么咳成这样。”
女孩摆摆手:“不用管我,我是自作自受……另外请告诉他,离我远一些,我不配。”说完这话,女孩跑开了,留下夏知秋在风中凌乱着。
女孩回自己病房的路上,遇到了刚刚去拿换洗衣物的她的母亲。“可可,你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让你不要乱走吗?再伤到嗓子可就真的要哑了。”“哑了就哑了吧,妈妈,我们不能再这样骗他了。”“可可!”那女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那能不能不要利用他?”“可可,妈妈知道你心软,但除了他,我们已经没有一点砝码了。”赵可露转过头,不去看她的母亲。她是安德烈生命里的那道光,安德烈又何尝不是她的光呢?在她一度失去了方向的时候,是他给她指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