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师回走一路没发现自己的手链,当她在采访的休息室里猫着腰认真寻找时一双长腿出现在眼前,直起身不小心撞到了实木立式摆件,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宫墨?!
明师停下揉痛处的手,愣了。
宫墨抬起手准备帮明师揉一揉,被她防备的躲开了。
“宫先生是来拿东西的吗?”
宫墨半抬的手放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如此唐突但又熟悉的动作。他非常肯定在昨晚之前两人没有见过,但这张脸却让他觉得异常熟悉,仿佛连手拂在上面是什么感觉他掌心每一个细胞都清楚。看着她,他的心口又传来痛意。
若在立黄昏的痛是偶然的话,那么此时的痛和昨夜的梦中痛醒就太巧合了,那个梦里有她,他也是如此的心痛难忍。
见宫墨不说话,明师低头继续找东西。忽然手臂被抓住不让她走开,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在她被磕红的地方,力度适中的揉着,诡异的是她竟然觉得这是宫墨的关心而不是骚扰。
“宫先生,我自己可以。”
明师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奈何宫墨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宫……”
“我没有未婚妻。”
不知道为什么宫墨就是想给她澄清这件事,靳南康打断了当时的聊天,他不在乎其他人是不是误会,唯独不想她误会。
“……”
明师满脑子莫名其妙,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和她磕到头有什么关系?
“隋心只是我一个朋友。”
“哦。”
明师猜想宫墨是不是怕她把不实消息写在稿子里,“宫先生你放心,我不是八卦记者。”
这么近的看着他才发现他皮肤真好,连眉眼都是干净的。一时间,明师仿佛又听见上帝在她耳边说话,至于上帝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光顾着怎么让自己的脸别再红了。可越努力越不行,红得没法逃过宫墨的眼睛。
明师脸红到耳根别开眼不敢再看着宫墨,自然也就没发现他嘴角的那抹笑,欣喜里藏着丝丝温柔。
“好些了吗?”宫墨轻声问,发觉与她聊两句后心口没那么疼了。
“嗯。”
废话,她能说不好吗?
宫墨放下手,目光温和的看着明师,问她,“一起吃个饭吧。”声音比平时要柔和许多,仿佛怕吓到她一般,与采访时锐意强势的他判若两人。
面对宫墨的邀请,明师不想去,可打算拒绝的切入点没选好,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感觉不对。
“您不是有安排了吗?”
“已经取消了。”
“……”
好巧啊。
明师道:“我的东西还没找到,宫先生您还是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