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和他的母亲、弟弟三人也跟着那四个小伙子上了那辆大巴车,车上的位置也刚好够坐下这七人外加一个司机,这应该是刘臻的伯父特意设计的。
刘臻的伯父站在那大巴面前,大声的吼道:“启程啦!”
说完车子慢慢的行走了起来,刘臻的伯父则上了这大巴车前面的一辆小轿车,小轿车上不时地扔下圆形的纸钱,这在古城县叫做引路钱,意思是将已死之人的魂魄引领回家。
这大巴车的后面紧跟着十几辆系着白花的小轿车,其余众人则上了这后面跟着的车,它们与前面的车子形成了一个车队,缓缓的朝刘臻的老家驶去。
这一路上刘臻的母亲不停地哭泣着,刘臻和他的弟弟则默默地流着泪,没有哭出声。
车外大雨不停地下着,雨水不停地冲刷着车窗,路边的山上升腾起成片的白雾,笼罩着连绵的山峰。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行驶,车队停了下来。
只见,车队的前面站着三十来号人,这些人全是男人,他们一半手持乐器,一半给持乐器的人打着伞。
车队停下来没多久,八个手持雨伞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大巴车前。刘臻的伯父也从前面的小轿车走了下来。
刘臻的伯父对着前面手持乐器的众人喊道:“迎接刘氏子孙魂归故里啦!”
说罢,前面的众人演奏起来传统的音乐,路边也开始燃放起了烟花爆竹。
这时大巴车上的四名小伙子抬起了刘臻父亲的遗体,缓缓的走下了车,刘臻一家则紧跟其后。
路边那打着雨伞的八个人也纷纷走了过来,分别给抬担架的四名年轻人和刘臻一家,及担架上的刘臻父亲的遗体打好雨伞。
刘臻的伯父见抬担架的众人已经准备好,又接着喊道:“回家啦!”
此时由前面奏乐的众人领头,抬担架的四人随后,刘臻一家人次之,其余众亲人则跟在末尾的队伍朝刘臻的老家慢慢走去。
从他们下车的地点到刘臻的老家大概两百米的距离,可是众人却冒雨走了十几分钟。到刘臻老家门口时,已有人在此等候了。
刘臻的老家是住在一条乡镇街道上,街道上的房子都是那种三层的小楼,街道上住着几千户人家,这些人家几乎都是家家相连,当然这条街道上的住户也是以刘氏宗亲为主。
在门口的众人,由刘臻的叔叔领头,刘臻的叔叔的两旁则分别站着两个道士。
那两个道士见众人来到了门口,立刻挥舞起了手里的桃木剑,摇起了铃铛,嘴里念念有词。
刘臻的叔叔也大声的说道:“回家啦!”
说罢,抬担架的四人将刘臻父亲的遗体抬进了刘臻老家的大厅,那四人并没有将担架放下,而是抬着担架站立于大厅里。
大厅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张木床和一副棺材,木床上放着寿衣和一些其他的衣物。
两个道士齐声喊道:“回家啦!非家属请回避!”
说罢,抬担架的四人将担架放到了木床上。然后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大厅。大厅外奏乐的众人和其他人员也都纷纷回避。大厅里只剩下两个道士和刘臻他们母子三人了。
“将门窗关好!”一个道士说道。
刘臻不敢怠慢,立刻去关好了门窗。
“沐浴更衣!”那道士又说道。
刘臻立即打来了热水,拿来了毛巾。
刘臻的弟弟则小心的揭开了盖在他父亲身上的白布。
由于刘臻的父亲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遗体自然是已经僵硬了,刘臻的弟弟艰难的拖着他父亲的衣服,几分钟后才算彻底脱完。
“沐浴!”那道士说道。
刘臻将毛巾用热水清洗干净,开始给他的父亲擦拭身体,刘臻擦拭的十分细致,连手脚趾缝里都擦到了。
“父亲,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您洗澡了。”刘臻低声的说道。
刘臻擦拭完一遍之后,将毛巾递给了他的弟弟说道:“你再擦一遍吧!”
刘臻的弟弟接过了毛巾,又十分仔细的擦拭了一遍。
擦拭完后,身旁的道士说道:“更衣!”
于是刘臻他们兄弟二人,拿起了木床上的寿衣准备给他们的父亲穿上。
由于遗体已经僵硬,寿衣穿起来十分的艰难,但是他们兄弟二人都十分耐心的给他们的父亲穿着。
终于,经过刘臻兄弟二人的努力,总算是把寿衣给刘诚穿上了。
此时一旁的道士说道:“准备入棺!”
刘臻他们兄弟二人抬着刘诚的遗体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棺材当中。
这时,那两个道士摇着铃铛,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然后说道:“陪葬品入棺!”
刘臻他们兄弟二人又将木床上的其他衣物放进了棺材。
“礼成,磕头。”
刘臻他们兄弟二人毕恭毕敬的跪在棺材前,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去开门吧!”一个道士说道。
刘臻走到了门口,将大门打了开来。
刘臻的叔叔,立即走了过来,说道:“刘臻都搞好了吗?”
刘臻低声说道:“都搞好了。”
刘臻的叔叔朝刚才那抬担架的四人招了招手,那四人立即走了过来。
“刘臻,你们兄弟二人跟他们一起把棺盖给盖上吧。”刘臻的叔叔说道。
说罢,那四人和刘臻一起走进了大厅,刘臻则把他的弟弟叫了过来,这六人合力抬起了棺盖,然后将棺盖轻轻的盖在了棺材上。
刘臻心里默默说道:“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您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的。”
其实自从刘臻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