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把躺在地上的两个暗卫弄醒,这两个人是新训练的暗卫,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有不足,也不知道是肃王府人手有限,还是对自己封地的治安太过放心。才把这两个玩意给派出来了。
柳白给他们每人喂了一颗药丸,威胁道:“有人问起,就说坡上的那些人都是你们杀的,我和那个孩子也是你们救的,给你们吃的药,每隔十日便要服一次解药,否则……”她指向远处倒着的几具尸体,“你们两个肯定会死的比他们惨多了”
两个少年被吓得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会按照她说的做,柳白看他们目光清澈憨厚,不禁暗叹,就这两个人的智商,怕是还没有常云简这个小娃娃的高呢。
这么一想,觉得是得教常云简一些自保的手段,否则就靠这两人保护,以她的身份,想要好好的长大,也挺难的。
之后常云简就跟着柳白,明面上学文,暗地里习武,桌子上摆的这些带图画的纸,都是柳白要教给她的武功招式,怕看不懂功法,还特意给做成了小人书的样式。
她的基础有王府的武术教习负责教导,所以柳白只要直接教她吐纳内息,剑法招式就好。常云简很聪明,学东西非常快。
柳白教她,都是特意拖缓了进度,毕竟常云简年龄小,心智不熟容易激进,她有意磨磨小孩子的耐性。要她知道凡事最重要的,就是打基础阶段,基础越稳健,以后的风险和差错就会越少。
常云简照着上面画的招式,在房间里偷偷练习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虽然功夫还没有完全学会,但至少把这些招式都记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纸烧了个干净,又推开窗子,把屋子里烧东西的烟味放出去,才自己换了身衣服出门。
她虽然在柳白那里学习,但王府里还是每日都有先生要给她授课的。
上课的书房里,常云简百无聊赖的爬在书桌上补眠,教书先生在前面举着书本,口若悬河的念叨着今日的授课内容。一大一小各做各的,互不打扰,场面十分的和谐。
先生讲完课后,还特别好心的叫醒正睡着的常云简,才拿着书本走出书房。
常云简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恭敬的目送先生离开后,展开一张画纸铺在桌上,手里握着一只狼毫,弯腰站在书桌前认真地描画起来。
常云简喜好丹青,一开始她只是当做好玩的随便画画,还是柳白发现了她这方面的才能。
但是柳白自己并不擅长这些,她为了教常云简的武功,画的那些小人书都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只好提议常云简,让她去求肃王帮她请个叫绘画的老师,肃王顺着她的意思,很快就请了城里最有名的丹青大师教她。
她现在还不能单独绘出一副像样的画作来,都是以临摹为主。
教她丹青的那位许师傅擅长山水,所以要求她临摹的也是山水画为主,但是常云简的喜好却不止这些,像人、动物、花花草草,建筑、风景、市集等等,她都想要画一画。
她与许师傅提过,想要画些别的,但是对方告诉她要专一而精。
常云简拗不过他,就只有在完成他交代的临摹任务后,再自己开小灶,去画些自己喜欢的了。
一直在书房里呆到天黑,她一幅画才临摹了一半,饶是她身怀武功,体能得到了增强,但是会儿功夫下来,仍是让她手腕和肩膀酸痛不已。
皱着秀气的小鼻子,揉着肩膀,跟着来唤她的丫鬟去了饭厅,肃王和王妃已经坐到饭桌前了。
这几年肃王没有在纳妾,府中只有许彤一个王妃。又因为她的长兄常宏身体有疾,一直都在别处养病。所以府里就只有肃王夫妻和常云简三个主子。
肃王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浓眉虎眼的喜怒不形于色,见到常云简来也只是淡淡的应一声,吩咐开始用餐。
不过相比于王妃他对常云简还是十分疼爱的,至少她想做什么都会由着她,也不像王妃那样,动不动就对她打骂。
三个人安静又平淡的用完了晚餐,许彤就先一步离开了,半点不关心夫君整日忙于公事会不会过度劳累。对常云简也同样没有半点关怀。仿佛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一样。
她的这幅作态,还坐在原位的父女俩显然已经习惯了。常丰按照惯例考校了一番常云简的功课。然后就放她回去休息了。
常云简伸了懒腰,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间走,她这一天看起来跑跑跳跳的,好像在到处玩闹。但其实她可没少忙了,过得充实着呢。
又要跟着柳白学四书五经,还要跟着她练功。回来还得学习绘画,然后又得应对常丰的考校。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可以说是非常的忙碌了。
而且这可能还没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