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云澜看着妹妹的神情,立时察觉异样,急声道“:怎么了,颐璟,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有个女人在呼唤我,我拿过这朵昙花,她就一直在呼唤我。”公主不知所措道: “你们都没听到?”
没有,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云澜面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当机立断离开玉座,过来就要拿花,但还是迟了一步,昙花在公主手上泛出白琥珀色的光芒后,碎成点点粉末,散在公主面前的半空中,一刹那间万千粉末凝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容颜艳绝,姿体奥妙无方,朱脣如膏,肤胜奶脂,其容貌竟不下准花神颐璟,再看她一身琥珀白玉战甲修身勾覆,一柄翠玉宝剑横握胸前,似要迎敌交战,但明明大战在即却满脸期许扭头看着近旁,丝毫不惧怕战斗,这个美人究竟在看什么呢?
颐璟看的困惑不已时,含元殿却发出连绵不绝的议论声,他们各个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有的伸出手,颤抖着对那个女子幻像指指点点,接着便听到很多“花,锦”等单字惊呼,便没下文了。
花?锦?都是什么?颐璟不解这两字含义,她不知道,第一时间,她的兄长霸道的在大殿使用了禁言术,凡是涉及到“花神”“锦觅”等词汇,一旦说出将全部噤声屏蔽,议论的人们看到帝王不怒自威的灵压气势,各个如坐针垫,知道妄自议论的恐怖下场,就都不敢再继续嘤嘤窃语了。
但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那个美丽女子扭头所看近旁,逐渐化出一个身姿纤长竹立,风姿绝代英俊的男子,但见他也一身皓白战甲,一只手轻轻抚在女子细腰上,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反握着把透明冰剑,剑身搭在背上,他启明星般明亮双眸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艳丽女子,一看便知他们是共赴战场的情侣或者伉俪。
可是,可是,那个男子,公主惊愕的发现,那个英俊的男子不正是自己消失的父帝?她自小就在母神邝露寝宫里见过父帝的画像,那一幅幅画中和母神如胶似漆的父帝,此时居然会和另一个女子亲密无间的簇拥在一起,仿佛他们要同生共死一般。
不多时,前天帝润玉和美丽女子的幻像消失了,变成一副画卷,轻盈的飘到公主手中,公主赶忙打开一看,正是刚才浮现在空中的一幕,它此时变成了手中画。
“交给我,颐璟,把画交给哥哥。”天帝在公主还在震惊不已困惑不明时,陡然出现在她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陛,陛下?”公主抬首看着一脸威严肃穆的兄长慌了神,干嘛那么凶,兄长也真是,非要这样严厉的看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急着要这画啊,我就不能留下研究一番吗?公主想撅起嘴任性反抗,但她很快便被兄长冲天凌人的气势压制住了,在兄长金灿灿的眸中,自己似乎并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一个政敌一般,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拔出电剑将自己劈死。
是的,是的,母神说过,在公开场合必须要绝对服从兄长的意志,他的帝王权威性必须得到维护,这是皇家基本的素养,就算一万个想拒绝,明面上都要立即应允,事后再找哥哥单独恳请才是正确的做法。想到这里,她极其不情愿的双手将画呈上,当云澜就要猛地一把夺过画来时,被一个声音喝止。
“陛下,你吓到妹妹了。”说者,正是先天太后——邝露,只见她素装裹身,简单的在两名宫娥的前引下步入含元殿,原本她并没打算在大殿参加这次纳妃大典,自从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帮扶云澜正执帝王后,就深居简出,鲜少在政殿出现。
“母神!”颐璟和云澜异口同声道,前者带着欢喜的甜音,后者却带着一丝伤怀悲凉。
邝露缓缓地走上玉阶,来到兄妹旁,轻轻的拿过画,展开看着,良久良久,大殿仿佛被凝固了一般,不久,灼人的凝固被太后的轻笑打破。
“呵呵,画的好,画的真好,把你们父帝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好似身在近旁。”邝露平静的收起画卷,放在女儿手里。
“母神......”云澜不解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妹妹想要,陛下就依她吧。”邝露笑道。
“是,孩儿领命。”天帝讪讪道,就这样,父帝和神秘女子合力战斗的画卷被赐予了公主。
很快,整个含元殿参加婚礼的仙家都被请出,只余下天帝、邝露、七大真人、东海龙王以及几位星官高阶将领留在殿内密议局势。
美丽的公主,带着一丝不甘很万千好奇,双手捧着画卷,在含元殿外静候。
她想等母神,问她,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后面是什么故事?
为什么劫掠天妃的人会把她和这幅画联系在了一起?
她想不明白,所以,她决心等下去。
今天,她就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