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考是道德问题,你需要和我去教导处处理一下。”
说完,南怀瑾手一放。
“砰!”
“啊!”
“不好意思,某人的体重恕我实在无法适应,请包涵。”
“当然!”
咬牙切齿的安瑜兮好不容易憋出了两个字,内心腹诽:要不是这次我理亏,我非怼到你神志不清!王八蛋!
“OK,来两个同学,将尤博教授请过来代我监考,我带安乐乐,还有家长一起去一趟教务处。”
咽下一口不甘,安瑜兮愤慨自言:“得意什么?以后别让我抓到痛处,否则我……”
怒气迫使她捏碎了手上的考试笔,她怒啊!
还有乐乐怎么把妈招来了?
趁安母不注意,她如泥鳅一般,偷偷滑到了安乐乐身边,小声问:“乐乐,告诉姐,你怎么被抓了?难道我们其中有叛徒……”
谈到叛徒,两姐妹同时想到一个人——安爹。
“乐乐,我就说过,不能告诉老爸,你看,一次性全完了,我毕业了,不要紧,你要是记大过可怎么办?连拿学位证都困难。”
“老姐,你别吓我,记大过,妈回家就可能杀了我,再拿不到学位证。”一想到这里,安乐乐就开始哀嚎:“我不活了!”
刚从虚惊一场中出来的安母本就不适,又听见安乐乐的鬼哭狼嚎,冷冷的目光射向两人,怒道:
“吼什么?安乐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求你姐陪你胡来的,你能不能懂点事?你姐身体不好,你还让她替你代考,你怎么不让她替你花零花钱呢?”
“妈,你偏心!”
强烈对比下,安乐乐深觉委屈,留着眼泪质问安母。
看到妹妹哭了,安瑜兮强迫自己挺腰,将安乐乐的头往自己怀里一压,蹩眉替安乐乐鸣不平:
“妈,我也认为你不公平,乐乐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不怪我呢?”
这句话气得安母心口痛,用不似四十多岁的手捂住胸口,难受道:
“渺渺,当年你妹妹任性,死活要往冰窟窿里跳,害得你下冰窟救她,你把她推上来了,自己却被冻住了,幸好发现及时,才留下这条小命,但是后来也落下了病根。”
重提当年事,安瑜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保护妹妹很正常,有什么值得一提?
但安乐乐心里特别难受,妈妈说的对,要不是当年脑残学着别人冬泳,姐姐又怎么会有体寒这种毛病?
“妈妈是心疼你,而且这事大部分责任完全不在你,如果乐乐不想着投机取巧,你又怎么会卷进来。”
安乐乐对安瑜兮有愧,可对安母没有,依旧任性的反驳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死要面子活受罪,爸说送我出国,你偏不允,你又怎么知道哪个教育适合我?”
“什么教育适合你?安乐乐,你以为你爸那种开放性教育适合你?你看看你从小到大干了什么?不提害你姐的事,就说高中时,如果不是我管着你,你恐怕现在就去了戒毒所!”
眼瞅两人恨不得马上干一架,为了面子与家庭和睦,安瑜兮急忙挡在中间,隔开两人劝道:
“停,乐乐,你少说两句,妈,你也是,先把今天的事解决了再说。”
别平白无故让人看了笑话。
几人吵吵闹闹着来到教务处,安瑜兮打量了一下附近,还是如原来一样,特别是那崴脚的四个毛笔字,风琴林秀。
她不由嘴角弯弯,眼中透露着怀念,没想到老校长当年为了逗大家放松的东西还在。
回头瞧乐乐还是不开心,安瑜兮揽过闷闷不乐的她,偷偷说:
“你如果受处分,国内学校你就待不下去了,你说,为了你的未来,老妈会不同意你去留学?”
安瑜兮的安慰说到了安乐乐心底,原来挂满泪水的脸,也在一瞬间变得干净,还露出了笑容。
陪着开心的安瑜兮抱住安乐乐的头,用下巴去碰她的额头,目光含着担忧,说笑道:
“一听说有机会放飞自己,就那么高兴?”
“嗯!”
抹掉眼泪,安乐乐心情顿时大好,现在她看谁都一副好脸色,连面对平时最看不过眼的主任也是和颜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