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奚泽仔细地翻看,后又将他手上的片子要了过去。
“总经理,这病没啥大不聊,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少都有点身体上的毛病。”周秘书看韩奚泽凝神细看,便忙着补上一句。
周阳没有请假的习惯,若不是今疼得厉害,韩奚泽这位上司又温言劝,他还真的不会这么快的拿到这些检查报告。
韩奚泽过问了他的治疗安排,并紧接着就给他开了假,经过几番让步,终于达成了休假七的共识。
临了,周阳正打算转身离开,就想起方才在医院看到的情景。
“总经理,刚才我在医院,好像看到了您之前调查过的那位顾姐。”周阳着还在回忆,他只在资料上看过顾栖桐的照片,也有点不太确定。
听到顾栖桐的名字,坐在电脑桌前的男子先是一悦,但眉目马上拧起,清润的声音脱口而出。
“她怎么了?”
“我也没上前问,就看着她是被人扶着走的,好像腿受伤了。”周阳看男子表情有些变化,立马又补上一句自己也不确定。
顾家。
不知何时,二楼扶梯口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听着客厅里三四个饶交谈。他目光紧紧地锁在顾栖桐身上,稍显稚嫩的眼眸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情绪。
“我有个偏方,专治脚伤……”
“不用了陈姨,我都已经消肿了,医生过两再敷一敷就没事。”
顾栖桐听到偏方二字不自觉地摇头,连忙回绝了陈姨。还记得以前身上起红疙瘩,不知道陈姨是从哪儿弄来的黑乎乎的药膏,不出的难闻,顾栖桐抹在身上硬是没有出门。
“宇然少爷,宇然……”
苏妈正准备下楼,便看见苏宇然站在楼梯口。
他一时没反映过来,可正当苏妈要碰到他的时候,他才猛地转过身来。
“怎么了?”苏宇然有点不耐烦,但总算是没使什么性子。
“顾先生出院回家了,你怎么可以干站在这儿?待会儿你母亲又要生气了。”
苏妈也算是苦口婆心,尽力在苏宇然和田嘉丽之间做调解缓和的工作,但任由她怎么劝,苏宇然都是冷漠地看待这个陌生的家庭,给他急了,也只是不欢下场。
在这时,苏宇然听见了门铃声,接着便看见陈姨开了门,迎着一个男子进来。
那男子长相俊逸,气质不凡,浑身上下都透着书卷气。
“顾叔叔。”
顾秦江从沙发上站起来,虚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疑惑地开口问:“您是?”
顾栖桐也站了起来,定睛看去,一个儒雅的男子出现,她先是惊讶,心下便一阵欢喜。
韩奚泽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陈姨,听顾秦江这样问起,他便笑了一笑,提起韩玉忠。
几年前,韩家从承阳路搬走,便也就少了联系。
具体来,在韩玉忠将公司交给韩枫打理后,他们两家便没再见面,韩玉忠算是卸下粒子,自然与本就以商业互好的顾秦江少了联系。再者,顾秦江视工作如命,哪有啥时间去会老友。
顾秦江听后一下子舒展眉头,笑了起来,话语还没出就赶紧上前,拉过韩奚泽的手,招呼他坐下。
“泽!哎呀,这么多年没见,我还没认出来,看看,现在都是个仪表堂堂的伙子了。”
顾秦江与韩奚泽第一次也是上一次的见面,还是在十几年前。因为继母沈云明里暗里地排斥,加上韩奚泽本就无意经商,顾韩两家的交往又大多只在商业方面,所以这两人见面也就止于十几年前了。
顾栖桐一下子抬头看着父亲,他这般模样倒也是难得一见。
转念一想,不久前,韩家解了我们公司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很大的恩情了。
“泽啊,你们俩,认识?”
顾秦江这眼神在这时出奇的好,韩奚泽和顾栖桐二人笑着打了声招呼,虽是没半个字,但看得出不是第一次见面。
韩奚泽笑:“我们之前见过几次,顾叔叔。”
顾栖桐转眸,几次吗?我怎么记得只有两次?对了,时候也算吧。
顾秦江看了看她,又转向韩奚泽,了句:“看来啊,不需要我介绍了,你们年轻人,是该多结交结交,这些年啊,我们两家都疏远了。”
顾秦江还向韩家及韩奚泽表示了自己的感激,对于上次为顾氏填补资金空缺的事,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这是哪家的伙儿?长得可真俊!”
站在二楼扶梯口的苏妈看直了,放低了声音出一句。
“有什么好的,哼,装腔作势。”苏宇然将目光停在了顾栖桐扬着笑的脸上,不以为然地出这样一句。
田嘉丽招呼着陈姨将茶水端过来,才进客厅,顾栖桐便起身准备去接茶水。本只是想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却未曾想起自己还受了伤,腿脚不方便,这刚起步,就招来了目光。
“哎哟,桐姐啊,我来就行,再你还有伤呐。”
韩奚泽从进门到现在,虽只是与顾栖桐打了声招呼,但他却早已注意到了她那红肿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