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呵呵一笑说:“陶姐儿要养孩子,你们是该交点学费。不能让陶姐白忙活一场。”
一边有人帮她说话,陶央在这陌生人里面算是没有那么尴尬。因此陶央心里对高平又感激上三分。陶央与高平才第一次见面高平便如此对她。这样陶央心里决定把高平当做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阿迪听到高平发话,因此也对着他的兄弟们说:“既然如此,是该交学费,不过我们该交多少学费才合理呢?”
陶央不清楚这个时代的物价,因此不知道该定多少才算合理。陶央递了个眼神给高平,说道:“高姐,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也算对我有恩。我把你当朋友看待。小妹我也不知道这学费该定多少,不如请高姐来定,高姐定的,我一定信服。何况高姐能对陌生人伸以援手,那肯定也不会亏待了我这个朋友。”
“这……那我就说一个了。”高平似乎对陶央的话很受用,于是哼哼两声又说:“这个我们可以参照刺绣师傅的价钱,刺绣师傅教徒至少得要二两银子。”
听到二两银子,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见此,陶央也明白二两是不少了,她便又想起那二百两的欠款,不知道住什么房子能值二百两。
“不过呢?大家都是同一条巷子的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这打络子和结绳也不比刺绣,不如就给个五两吧!”
高平说完,马上有人反问道:“给五两不是比刺绣更贵吗?有这五两我还用得着来打络子吗?”
高平哼的一声,说:“是你们一起凑个五两。而且五两怎么了,他教给你们的是技术,是能让你们一辈子受用的手艺,而且还是别人都研究不出来的手艺,不然还会有你们份吗?”
“凶什么,我也就一时没想明白嘛。”刚说话的人如此反驳。
事情敲定后,陶央便开始教他们打络子和结绳。
教的过程里陶央不禁感叹,这群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灵手巧,比起很多女人简直有过之无不及。教会以后,陶央便问道:“阿笛兄弟,这络子那么好看,不知道是谁画出来的,为什么要找人编不自己教人编呢?”
阿笛便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也不是这户人家自己画的,是别人给的。”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刚才说五两贵的男人此时争先发话,陶央还没问,他便竹兜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
“听说这大户人家的男儿呀,已经十九了都还没嫁出去,眼见着马上就二十了,他老爹可愁白了头。于是啊,他老爹便去普光寺给儿子求姻缘。就那么巧,他老爹在普光寺得到了乐意师傅的预测。乐意师傅是谁呀?那可是整个大夏国最德高望重的师傅啊!可不是谁都能见得到乐意师傅的。就连女皇陛下的召见乐意师傅都能拒绝。可见这户人家的老爹是得了天大的好运啊。听说是乐意师傅给了他一张图纸叫他去找人给她女儿做这个络子,挂满嫁衣,只要嫁衣成了,那他们儿子便能嫁一户好人家,得一段好姻缘。
这不,他老爹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人来给他重新画了好几张画分发下去,寻找人来给他做络子。不然我们哪里有那么高的工钱呢。我啊,现在就指着能得到这一单好事,好给我女儿找个学堂上学呢。我女儿的束脩可就指望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