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渊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愤怒地开始攻打他,魔族二儿子被宙渊打了个吐血,根本没来得及还手几下,就被宙渊打得败下阵来,他咒骂一声:“宙渊,你别得意,我爹会杀了芜烟过来救我的!你和芜烟都别想活着!”
宙渊愤怒至极,只想快速解决掉他好赶回去帮芜烟,魔族儿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抵抗,笑得狰狞不甘:
“宙渊,你一定很着急着要回去帮芜烟吧?可惜来不及了,芜烟根本抵挡不了我爹多久的,你杀了我我爹会回来报仇的!”
宙渊气红了眼,运出全身法力,一掌逼过去,直击他心口,他一声惨叫凄惨而不甘,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飞几丈远,划落,吐了一口浓黑的血,死了。
宙渊正要转身回南荒找芜烟,却见空中突然降落几个白色身影,面还没看清就听到他们暴喝一声:“宙渊,你竟敢擅离魔神战场,逃至洵海与魔族勾结!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跟我们去天庭领罪!”
宙渊顿时一愣,立马愤怒摇头道:“五雷,你个卑鄙小人,竟然敢污蔑我!别拦我,我要去救芜烟!”
五雷哪里肯让他跑了,出手跟他打了起来,道:“你还想逃!这是芜烟派邢平青传到天君手中的状书,也是芜烟亲手写的状字,亲口说的你擅离战场与魔党勾结,你还想抵赖!”
五雷对他刚才骂的卑鄙小人几个字眼耿耿于怀,他堂堂一个正义神君,何时被人这样辱骂过,当下手中的雷霆法力更是加大几分,要不是天君要见活的,他非把宙渊活活劈死才解气!
宙渊比他的打击还大,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里骤停了一下,瞪着好看的大眼道:“不可能!我是芜烟三殿下特意派过来诛杀魔族二儿子救洵海城的,我从未和魔族勾结过!芜烟不会这样说我的,我要见芜烟!”
五雷神君冷哼一声,道:“你还敢抵赖,谁知道你是不是见洵海城主杀了魔族二儿子后,出手杀了洵海城的人!我们今日就奉命捉拿你回天庭让天君给你定罪!你逃不掉的!”
说着跟斥瑜和昆左戒一起出手,虽然宙渊跟芜烟的法力只差一点点,但是面对这三神的强悍神力,也难以做到顺手顺脚毫发无损,所以还是被捉住了,他愤怒地咆哮道:“五雷,你要干什么!芜烟还等着我去救呢!放开我!”
五雷冷眼瞪他,暴喝一声道:“芜烟自有天庭的人救!不需要你一个叛徒救!你老实一点,跟我回天庭去!”斥瑜和昆左戒立马押着宙渊飞回天庭。
五雷站在天君和众神面前慷锵有力道:“回天君,宙渊已被我等捉拿回来,洵海城主轩洵在与魔君二儿子姜朔皆已死,但伤势无法判定宙渊是否与魔族勾结,也无人证宙渊与魔族无关,故而宙渊仍有勾结魔族杀死洵海城主轩洵之嫌,请天君发落!”
宙渊立马暴跳如雷,要不是被扣押着他非蹦起来暴走五雷神君一阵不可,骂道:“五雷,你血口喷人,魔君二儿子姜朔明明是被我打死的,而且是芜烟殿下派我去洵海城救轩洵和城人的,莫午和周央都可以为我作证!”
“莫午和周央已经战死了!”五雷神君冷冷地盯着他,宙渊的心又停了一阵,忙抬头问:“芜烟三殿下呢?你们有没有去救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活着?我要见他!”
他现在甚至都不想申冤了,只想知道芜烟有没有事,天君见他这样,忍不住皱皱眉,道:
“芜烟是本君的儿子,本君不会坐视不管的,本君已经派云青和术横等人去救芜烟,他们一个是本君儿子,一个是本君信得过的神将,定不会在你之下的,至于你,先委屈进天牢听候审讯,待本君查明真相,再给你定夺,若事非如此,本君自然不会罚你,若事确如此,本君也绝不姑息。”
他的话已经很客气了,毕竟是芜烟曾经的得力助将,虽然报状是芜烟写的亲笔,但他还是愿意为了芜烟先不给宙渊定罪。
宙渊知道他的意思,坦然点头道:“多谢天君,我从未与魔族勾结,我希望芜烟殿下回来时,天君能给我一个信,我只希望他活着!”
天君叹了一个鼻息道:“带下去吧。”宙渊在天牢里度秒如年,如坐针毡,手脚都锁着锁链,心却焦急如焚,看到牢房看守之人走过就问:“喂,天君有来信吗?芜烟回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守被问烦了,却不敢露出一点不悦,毕竟他只是待定发落,又没有治罪,万一真被放了,他们现在得罪他就等于找麻烦,所以他们耐心回答:“回宙渊大人,天君还没有回信,属下暂时也没有听到芜烟殿下的消息,对不起啊大人。”
宙渊心里空落落的,一股不祥预感控制不住地袭上心头,只好动动铁链道:“行吧,你们赶紧去打听打听,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是,宙渊大人放心。”狱卒赶紧恭敬地回答,然后走开。
天庭上,有看门天兵高声喊道:“报,天君,云青殿下和术横神将大人回来了。”
天君闻言立即转身去看,神群迅速让出一条路来,云青和术横迅速走到天君面前道:“父王,三弟用戕天宝炉已镇封魔君,但三弟神魂已毁,是我去迟了,邢平青伤心过度,因宙渊擅离战场气绝攻心,现在还在抢救。”
天君踉跄一下,成熟的脸上苍白无力,五雷赶紧去扶他,云青也赶紧起身去扶他,愧疚和悲痛交加,天君眼睛里有些湿润,举举手让他们别担心,半晌才回过一点劲来道:“云青,术横,把芜烟暂且安放冰棺送至青嵩冰殿封为禁殿,让人看守好没有本君旨意不可让人进殿,芜烟会回来的,芜烟会没事的。”
他最后那句有些伤感,有些自我安慰,容颜也瞬间苍老了几分,五雷和几位神仙将他扶到神座上,他继续道:“是本君的错,不该让芜烟冲动独自跑去对抗魔君的,是本君高估了他和宙渊的关系和能力,五雷听令。”
五雷赶紧走到前面道:“是,天君。”
天君顿了顿,有些强作严历道:“芜烟抗魔君有功,封为阔天上神,宙渊擅离战场,勾结魔君杀害洵海城主轩洵,证据确凿,念在阔天上神仁慈之面上,罚宙渊为寞嵩妖塔守护神,押至寞嵩妖塔看管镇压妖塔,降其神力及职位至三层俱靳神,取其耳识暂存神殿。”
众神皆是后脊发凉,五雷严肃回答:“是!”随即拿着天君口谕去天牢。
宙渊看到五雷来时,立马拖着手脚链冲到大牢门前,可惜链子太短了,他只好停下来问道:“五雷,芜烟怎么样了?他回来了吗?他有没有事?”
五雷瞪他一眼,面色冰冷地打开天君口谕道:“传天君口谕,芜烟殿下抗魔君有功,故封为阔天上神,宙渊擅离战场勾结魔君杀害洵海城主有罪,证据确凿,故贬为三层俱靳神,从此守护寞嵩妖塔不得离开,念及芜烟殿下仁慈重情,只取宙渊耳识,以示惩戒。”
宙渊心里咯噔一下,面如死灰,瞪着好看的眼睛道:“不可能!芜烟不会这样诬陷我的,芜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要见他,我要见芜烟,邢平青,邢平青呢?我要见他们!”
五雷冷哼一声道:“芜烟殿下和邢平青已对你失望至极,不会来见你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接受处罚吧,别打扰芜烟殿下和邢平青助将的疗伤,得罪了,我要施法降你神力取你耳识了!”
说着开始施法直罩向宙渊,宙渊疼得惨叫一声,原本俊俏帅气的脸上,神情因为悲痛而变得有些狰狞:“啊~放开我!我要见芜烟殿下,我没有擅离战场,我没有和魔族勾结!”
随着五雷的施法,他好看的脸和均匀有力的身材慢慢现出原型,蓝色的皮肤,如同深海的鱼一样,耳朵尖尖的,那是鲛人的模样,身材也慢慢缩小了一些。
他心中绝望和悲痛交加,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接受不了自己的原型,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心痛折磨着意志,他的耳朵也慢慢被两颗黄光法力笼罩,耳识被吸了出去,就在那一瞬间他崩溃了,大喊一声:“芜烟!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对你如此衷心信任!你为什么要诬陷我!芜烟!”
然而周围再也没有回音,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只觉得耳朵嘴角一热一凉,一缕血丝流了下来,他眼神依旧清亮,却多了痛苦和无助,只见五雷神君收回手,嘴巴动了几下,却听不到他在说:“把他押至寞嵩妖塔去!”
寞嵩妖塔的妖看到他被锁在镇妖守护者的位置,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这是新来的妖塔看守吗?他是谁啊?犯了什么天规了吗?还是升职的小仙?”
“不知道,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切,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陪着我们一起在这度过漫漫岁月,没个五百一千年的别想出去,渍渍渍,还不是一样的倒霉神仙。”
宙渊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没有注意他们的反应,目无旁视地任由五雷等人锁住自己,然后任由他们转身离去,他第一次感觉到孤独和无助,第一次感觉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和愤恨,当初就应该听爹爹的,不该对芜烟和天庭的人那么信任。
“喂,看管大人,你叫什么名字?”
“看管大人?你是来管我们的吗?我们会好好听话的。”众小妖七嘴八舌地开始叨叨,却发现宙渊一言不发地垂眸盯着地面看,一副神伤的样子。
“大人,你是不是在伤心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们说说吧,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不能告诉别人的。”
众小妖还在试图拉拢他,以免以后看管员虐待他们,结果始终得不到回应,他们开始小心地抱怨起来道:“看管大人,你好歹说句话呀,我们又没有不乖,我们只是关心你。”
“是啊,看管大人,你这么严肃,我们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