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在母亲身边尽孝，没有保护好妹妹，没办法回到中原，还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让外祖父蒙羞。

但是，外祖父你放心，我绝对要让你回到中原，魂归故土。

就算是……就算是拼上我的一切，我也要做到！

母亲和外祖父已逝，妹妹下落不明，那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没有了，没有了！

我打开黑布袋，看着那双不甘的始终不曾闭上的眼睛，渐渐地泪水开始蒙住双眸。

“外祖父，我会让您瞑目的。”

这双眼睛暂且就先睁着，看着我怎样为您报仇。

等此事完结，再闭上也不迟！

我取出一方沾了水的帕子，擦去外祖父脸上的血污，洗去他发上的东西，用方帕将头发束得整整齐齐。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说过，外祖父诗才惊绝，只是因为国无大将，于是继承了李家军，投入了行伍之中。

这样的打扮，其实才是外祖父喜欢的打扮。

他不喜欢厮杀，不喜欢和很多人打交道，甚至不喜欢鲜血和泥污。

可是为了边关外许许多多的中原子民，外祖父忍下了所有的不喜欢，成为了边关民众都喜欢的大将军。

这样好的人，却是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我把外祖父的头颅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并把箱子放在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外祖父，我知道你喜欢阳光，请您先忍一忍，稍微忍一忍就好……

在天气回暖之前，我还要找到一些材料，让外祖父的头颅能够体体面面，完完整整地回到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