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看着,他隐隐感觉到自个儿的尾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挠一挠的,又麻又痒。
龙尾和龙角一样,本就是极为敏感的部位,这么一薅,酸麻之感从脊骨直蹿上灵,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耳根嗖地烫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始作俑者”,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地看杂耍,没有半分心虚!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挤出了怨恼之言:“云渺渺,你立刻放开本尊的尾!巴!”
闻言,她转过头来,一脸风轻云淡。
“是您的尾巴么,我还以为是衣裳。”着,毫不客气地又薅了一把。
幼龙的尾须,摸起来比丝缎还软滑,鳞片也尚且没有长成刀刃一般坚硬,捋上去略微有些粗糙,手感很是微妙。
“……”他估量着自个儿还有没有力气掐死这怂包。
尾巴在衣衫下猛地一甩,抖开她的手,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速度之快,得亏霓旌没眨眼,才瞧见一瞬。
之前在屋里没敢多看,诚然尚,但确实是一条颇为漂亮的玄龙尾。
四海龙族虽多,但多是白龙,赤龙,稀罕些的当属东海龙宫,前些年诞下一条青龙,已经当个宝儿似的养起来了。
而玄龙,就她所知,眼下这四海八荒,也就剩她家尊上这么一条,论稀罕,估摸着无人能及,一枚鳞片放在市井里,都是价值连城之物,要不是怕被尊上吊起来打,她早想下手抠几片了。
这姑娘倒是厉害,仗着尊上法力被封,正是好欺负的时候,上手就戳龙角,这会儿更是连尾巴都没放过,不知是真不晓得自个儿这是在调戏龙族,还是活腻聊边缘反复试探后属实忍不住先过把瘾。
也不晓得她到底对那条尾巴做了什么,眼见着尊上的老脸都给她薅得红透了,白白嫩嫩的奶团子愣是成了粉团子。
越看越觉得……真是要命啊!这般场面若是教崇吾宫那帮老东西看到了,尊上数千年的威严都得扫地!
“我就捋了一下,您别这么气嘛。”
他咬咬牙:“本尊的尾巴能随便让人碰吗!”
“那……当您的部下能薅您的尾巴么?”她不死心地追问。
重黎脸都黑了:“……不能!!”
“噢。”她唔了一唔,“看来做您的下属,似乎没什么好处。”
他简直要给她气死,抬手戳向她眉心:“本尊连逆鳞都给你了,你就知道尾巴!出息!”
“这……多一点好处,得人心。”
“……你想得美!不给!”
他斩钉截铁地将这苗头掐了个稀烂,断然不能教它“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