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站在一旁,看了看自己的剑,陷入沉思。
“渺渺,你怎么不试试?”余念归看了过来。
她踟蹰片刻,戳了戳剑柄,有些为难:“拔不出来。”
“……啥?”
“剑,拔不出来。”她重复了一遍。
那晚她便发觉了,司幽晓不晓得这件事不好说,但这把剑,她拔了七天愣是没看到剑锋长什么样。
讲道理这把剑……该不会只是个棒槌吧?
余念归狐疑地握住剑柄,使劲儿拔了一下。
纹丝不动。
她不信邪地念了剑诀,依旧如此。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听说灵剑有心,你这把剑……可能脾气不大好。”
云渺渺:“……”
意思是她被一把剑甩脸子了?
她叹了口气:“无妨,念归你先练吧,我再琢磨琢磨。”
仙剑都是认主的,余念归也没什么法子帮她,便去一旁捣鼓自己的剑了。
云渺渺靠在树干上,疑惑地望着手中的剑,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这么好看,脾气怎么这么差……”
话音刚落,剑身忽然震荡了一下,吓得她手一抖,剑便落在了地上。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隐隐觉得,这把剑它……好像生气了。
不过既然有了反应,是不是意味着它终于肯搭理她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两步,默念了一遍剑诀。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孟逢君已然可以御剑而起,还游刃有余地绕着风华台飞了数圈。
御剑之术她在少阳山,爹爹便教会了她,于她而言,今日的课犹如探囊取物。
看着下头羡艳不已的众人以及不远处端华眼中闪过的赞许之色,她自是心生欢喜的,尤其在望见不远处站在剑上摇摇欲坠的余念归后,眼中的愉悦更甚三分。
“哟,这不是余姑娘嘛,怎么,这是剑在抖还是你在抖?”
余念归还是头一回御剑,能飞起来已是颇有几分天赋了,但与泰然自若的孟逢君比起来,却还是差了一截。
被她这么呛了一句,险些从剑上摔下来。
“得意什么!我就不信你头一次御剑没摔个狗啃泥!”她咬牙切齿地反唇相讥。
孟逢君呵了一声:“那也比你大庭广众地丢人来得好,我方才瞧见云渺渺连剑都唤不出来吧,果然是物以类聚,所以说废物啊……呀!”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忽然迎面冲来,直接将她从剑上撞了下去!
幸好此时飞得不高,也不过是崴了一下脚。
但她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胸口多了个脚印。
一阵唏嘘声中,她总算看清了方才撞过来的“东西”——一柄通身雪白的仙剑如流光划过天际,眨眼间便绕着风华台转了三圈!如落星一缕,快得叫人叹为观止!
内门弟子亦瞠目结舌,这样漂亮的御剑之术,怕是连端华长老都不定能使得出。
然正当他们想瞧瞧究竟是哪位天赋异禀之人在御剑,却瞧见剑柄上挂着个人,惊慌失措地抓着剑上的流苏,惊慌的呼声此起彼伏!
孟逢君被撞得头晕,赶忙扶正了脑袋上的鹊尾冠,望着还在天上来回飞的那人直跺脚:“云渺渺!你作甚呢?!”
“我也想知道啊——!!”遥远的云端传来了无措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