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很早就听说过淩渊首领的大名。虽然身为一个女子，却可以在短短数年内发展壮大起一个天际组织，真是让我佩服的很。今日能得以一见，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你来到西境，又想尽办法约我会面，想必不是单单来说这些客套话的吧？九王子，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其实，我也喜欢凡事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但是首领，见到您后，我总是忍不住去猜想面具后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如我们一起摘下面具，这样也更能显示出双方的诚意，不好么？”

“诚意？”淩渊冷笑起来，她反问道：“九王子，这里恐怕不只有你我二人吧，既然彼此之间都不信任，却非又来谈诚意，不觉得可笑么？”

“可笑？我倒没觉得。”

“我没有时间和你说笑，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赫连暄笑了起来，他戏谑道：“首领，重要的事情应该慢慢的说才好，您又何必那么着急呢？这样显得一点都不可爱。”

看到对方真的有些不耐烦了，赫连暄也便停止了玩笑，说起了正事，“不知道首领您有没有意愿和戎国合作？”

“合作？”

“没错！”赫连暄说，“贵国虽然强大，但发展极不平衡，相比中原地区，西境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啊。与其等着中原那些安于享乐的人们偶尔的顾念，还不如与我们戎国一起合作来的实际。而且一旦我们合作，西境的百姓也能够过得安稳些。”

“那我倒想问问，这一切又都是谁引起的呢？”淩渊讥讽道。

近些年来，戎国由之前的苟且偷安逐步开始走向了反抗的道路，边境越来越不太平了，这也引起了西境百姓们的恐慌，他们对邻国也开始一点点害怕起来。

但归根结底，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只听赫连暄不紧不慢地说道：“淩渊首领，要真的说起原因来，也是你们胤朝先欺人太甚。长久以来，我们一直渴求安稳，可换来的却是你们不断增长的贪欲。如果你曾看见我们戎国百姓的生活是怎样凄凉，便会理解我们今日的所为了。戎国已经忍了太长的时间，现在，它不想再忍了。曾经造下的孽，终究是要偿还的。”

淩渊听到这个回答，也一时愣在了那里，她从来都是站在西境百姓的立场上去看问题，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赫连暄说得也的确是事实。她叹道：“可西境的百姓也是无辜的，你不应让他们承受这些苦难。”

“无辜？没错！在这种乱世下，百姓们永远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赫连暄感慨道，“戎国的百姓又何尝不无辜？我只能先顾及到我的子民。”

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到两全其美，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要先为自己做打算。就如他是戎国人，凡事自然要以戎国的利益为主。

赫连暄又继续说：“但若是我们合作，就不一样了。我知道西境的百姓极其爱戴天际组织，如果由你来管理这个地方，他们是不会反对的。淩渊，与其看着那些平庸的官员碌碌无为，不如你我联手，我相信到时西境和戎国都会变得强大起来。”

“你这是劝我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