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蓝湛突然站起来,白衣在夜晚非常醒目,优美地从屋顶飞下,看到江澄站在那里,眼中似有火苗!愤怒的看着他。
他一愣,微微点头,便要擦身而过。
“离-他-远-点!”
江澄紧咬牙根,低声说了一句,推门而入。
蓝湛抬头看了下房顶上,两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子的那个人,嘴巴微抿,连说话都不能吗。
一连两个休沐日,江澄都没有出去。
魏婴十分不满,这天他懒懒的趴在床上,衣服凌乱,露出后背上的细白的皮肉来,上面几个红红的草莓,那两条雪白的大腿,不住的弹动,但看得出也有几只,很是暧昧。
好在此时并无旁人过来,若是被明眼人看到,非得胡思乱想不可。
“江澄,你好过份,总是看书,看书,留下我一个人。”
江澄不过是气他和蓝湛距离太近,如今他俩人并无纠缠,便松了口气,放下书,走到床前,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光滑的感觉,让他沉迷留恋。
魏婴怕痒,两条光腿缠住他的腰,笑得直喘,“好了,别摸了!”
江澄见他眼中带着水光,面上两团红晕,便停了下来,给他穿了衣服鞋袜,真真是当个孩子一般,怎么宝贝都不够。
“江澄,我们去彩衣镇吧,买点东西给师姐,让她高兴一回。”
江澄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亲爱的国王,您忠实的臣子,都听您的。”
魏婴就喜欢他这个样子,翻到江澄的背上,江澄背着他,在屋子转了几圈才下来。
江澄哄着他吃了些糕点,喝了杯养胃的姜茶水,看着天色不早,两人高兴地便准备出发去彩衣镇,一出山门便见着蓝曦臣和蓝湛两人,身后带着三个蓝家弟子。“曦臣兄,你们也出门?”
蓝曦臣见他和魏婴神态,亲昵自然,心中便有些了然,“听说镇上有水祟,毁了不少来往的船只,有村民来报,我正要带人去看一看情况,不如一起?”
魏婴是有热闹便会去上前凑的家伙,他连连摇着江澄的手,“当然要去,江澄,我们去,我们去。”
江澄了解他的性子,拍拍他的手让他安静,对蓝家兄弟道,“我们自小便在水边生活,对水祟也有些了解,能帮上几位的忙,正是尽点心意。”
蓝湛看了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面无表情,却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蓝曦臣笑着道了一声请,几人便一同来到了水祟发生的地方,大湖无边无际,十分宽阔,只是近来有水祟闹腾,渔船来往稀少许多,显得格外的冷清,零星几个船只,停在那里湖边,对着过往的人卖些吃食,并不敢往湖里去。
大家坐着船前去湖中,一路上,魏婴见有卖枇杷的,口犯酸水,当下便想吃,江澄当然应允,马上便飞身过去,给他买来一捆黄登登,颗颗饱满,十分诱人。
忽然耳边又听到有糯米糍粑,刚出油锅,香香糯糯,枇杷未吃,又馋着上这个,江澄马上又去买了两块,裹着霜糖,送到他手上,还让他小心烫嘴。
蓝曦臣看着发笑,蓝湛却面无表情,扭过头,不去看!这两人,到底来干什么来的。
偏生魏婴把枇杷送给大家,“我要吃糍粑,这个吃不了,你们分了去,尝一尝味。”
蓝湛冰冷冷的拒绝,“我不喜欢吃。”
魏婴笑嘻嘻的看着他,“可是刚才,我看你一直在盯着那枇杷的看,还以为你想吃呢,原来,不是喜欢枇杷,是在看人家卖枇杷的小姑娘啊。”
蓝湛站起身,冷声喝道,“胡说八道!”愤然走到另一头,背对着大家坐下。
蓝曦臣低头对江澄道,“魏公子,他性子真是活泼!”
他看江澄还拿着一块油纸包着的糍粑,怕江风吹凉的样子!“晚吟你们关系真好!”
江澄只看了眼吃得一嘴油的魏婴,一脸宠溺。
这两人哪里是来帮忙,是来闪瞎人眼秀恩爱的吧。
魏婴一面吃,一面低头看着水面,忽然,他朝江澄做个手势,江澄拔出三毒,猛地飞起,朝着船底的水下刺去,剑一甩,便是一串水鬼!
魏婴弹出一张符咒,咔嚓,水鬼就化为青烟,死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