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都黑了,他是真急了,连剑也飞不起来,干脆找个小船,慢慢的划着,一边划,一边喝着酒,夜风吹着他,酒上了头,直接醉在了船上头!
却说江府,江管家苦着脸,把公子的话,回了宗主江枫眠,亏了他脾气宽容,只骂了句,“还道他长大稳重了,一有事,就火烧屁股一样。”
江管家接了一句,“主要是魏公子的事是他的终身大事,他能不火烧屁股才怪。”府里头,都心里明白,两位公子,以后是要在一起生活的。
魏婴风风火火的跑了,跟着江澄也风风火火跑了,一府的女主人,虞夫人马上便得了消息,脸阴沉沉的,咬牙切齿的,“去,四处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人跑哪了!”
还是先心疼儿子,“这姓魏的,就不能安生的过日子!阿澄一天到晚别干什么事,就光找他就够了。”
府里头下人一时里里外外的翻查起来,结果,在江厌离那里,看到了魏婴!
魏婴正委屈的朝着师姐诉说,“干嘛这样说我,明摆着就心里不信我!”
江厌离也怪阿澄说得难听,“这事就怪阿澄,换了我也会这样生气。阿羡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好好的反省反省。”
就这样,魏婴在江厌离那里,又是吃又是喝,然后痛快快的,和师姐聊起人生来。
听到金珠过来说明来意,江厌离面色古怪的看了魏婴一眼,“告诉娘,人在我这里,不要再去找了。”
到了天色渐黑的时候,江枫眠与虞夫人等得着急了,“江澄怎么还没回来。”
江厌离带着魏婴正准备过来吃晚饭,一到正厅听说江澄,早上就出了府,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子,两人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还在外头找阿羡?”
虞夫人已经顾不得生气了,“快快,叫人去找去。都愣着干嘛,四处去找啊。这傻孩子,脑子怎么想的?”
魏婴急了,江澄一定以为自己跑出去,他肯定是找自己去,心里对他的恼怒早飞走了,“不行,我等不住,师姐,我出去找他去。”
虞夫人扶着头,一脸焦急,“快拉着他,别那个找回来,这个又不见了,他看不到人还不是要急。就在这里等着吧,等他回来,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唉哟,真是头疼,这没一个省心的呢。”养的孩子都是债,全是闹腾的性子。
魏婴急得团团转,心里不住的念叨着江澄的名字,眼圈也红了起来。
江厌离劝不住,江枫眠倒是看不去,“阿羡,你别急了,阿澄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魏婴听了渐渐稳住的心神,正好这时听到外面人叫着,“公子回来了,”一下子又崩了,他冲过去,一看江澄被人扶着,一身酒气,面色苍白,急忙问,“怎么会这样,可有伤着哪里?”
“在莲花湖上一个小船上,小的检查过了,没有伤,只有酒味,怎么叫也喊不醒,桨也没了,应该是自己漂到岸边的。”
“江澄,江澄!”魏婴心疼地叫着,江澄平时自制力很好人也自律,极少喝酒,这一身酒味,又浓又重,怕是喝了不少。
他接过江澄的胳膊,搀扶着他坐下来!
哪知江澄听到他的声音,一坐下来,便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中,“魏婴,魏婴,回来,别走,你别不要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那种话。”
魏婴因着大家都在,感觉不好意思,虞夫人脸色实在难看,他不敢说话,只是轻声的喊着江澄的名字。
果然虞夫人听这话,脸都绿了,看了眼江枫眠,“瞧你儿子的出息。”活像被人甩了八回的小媳妇!这还有没有男人的样子。
江枫眠也听着不像,可是,怎么办,江澄都这模样了,总不能嫌丢人就打死了吧。
江澄没听到魏婴的话,急了,嚷嚷起来,“你还在生气是吧,是我太混蛋了,我就是个大混蛋,你生气是应该,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我一顿,我保证不反抗,你打,你来打。”
魏婴感动的声音都颤抖了,“江澄,你醒醒,我在你身边,没走,哪也没去。”
江澄搂着他的腰,呜咽了起来,“魏婴,你别离开我,你走了,我就活不了。你看,我去找你,碰到了什么,我给你买的,”
他眼里还带着泪,又从纳物袋里掏出酒瓶,“这是新来的酒,掌柜的说你没喝过。你喜欢就天天喝。”
虞夫人紫电摸在手中,她想给自己来几鞭,这死孩子,都是自己教育歪的啊。
江澄接着又掏出一堆吃的,玩的,“都给你,你喜欢的,都是你的。”
他把魏婴的手拉到一堆东西边,“都是你的。我都买给你,你别走!别离开我。”
虞夫人觉得脸都没地方搁了,几个侍女在一边低着头忍笑,都抖成一团了,这求媳妇原谅如果不原谅就去死的样子,怕是天下难找第二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