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有问题想问江澄,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然后,江澄突然忙碌起来,早晨带着师弟们训练完,连早饭都顾不上一起吃,就出了门,晚上到了很晚,才会回来。回来,也是很累的样子,倒在他的床上,抱着他便睡着了。
魏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见不到人,说不上话,心里莫名烦躁,“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他用指描着江澄的眉,眉间皱着一条纹,像是有什么忧虑。
“江澄,你不会在外面有什么人了?”江澄长得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爱板着脸!说不定也有人喜欢这种爱板脸的男人呢。
早晨起来,床边照例有个精致的小吃食,人却没了影子。
魏婴找不到人,只好默默地和师弟们练功,得空找找江厌离。
“师姐,好无聊啊。”
“阿羡,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娘又骂你了。”
魏婴用手指戳着桌子,犹豫了半晌才问道,“师姐,江澄他,你知道在忙什么吗?”
江厌离有点惊讶,“你不知道吗?你和阿澄一向形影不离的。”
魏婴压下心中的委屈,“最近他都看不到人了。哪里知道他在做什么?”
试探地说,“是不是看上外面的姑娘了?”
江厌离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若是有姑娘看上他就好了。死孩子,成天臭着脸,说话又难听,见了人家姑娘,看都不看一眼,把娘愁的,这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他!上次娘说带虞家的姑娘看一看,他嘴里跟吃了刀子一样,把人往死里得罪。”
魏婴心里一轻,“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江厌离抿嘴一笑,“我可不知道,不过,他倒是说过,想给你一个惊喜,这肯定是好事。回头,你可不能告诉他。”
魏婴翻个白眼,什么惊喜,还弄得神秘秘的,不过他心思这才活了过来,“师姐,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江厌离对他关爱万分,连忙叫侍女拿些吃食,“我看你最近吃的也少了,都瘦了,晚上咱们喝汤。”
这天魏婴特意抱着锅,等到江澄回来,“江澄,怎么才回来?”
江澄见他傻傻的坐在桌子边,盯着锅,皱着眉头,“这么晚怎么不睡?”深秋的夜晚,他带着寒气,眉梢都有湿意。
魏婴嘟哝着,“还不是等你!过来喝汤!”
江澄这才知道,他竟是抱着汤等他回来喝上一口,心里一暖,“我正好有点饿了,拿来吧。”
魏婴趴在他旁边,看着他打开盖子,拿着勺子,勺了一块排骨,却是送到自己的嘴边,“你也吃一块。”
魏婴笑着咬到嘴里,“我吃过了,这是师姐特地给你的。”
两人你一块,我一勺的,分喝精光,江澄牵了他的手,坐在床边,“不必等我,夜寒,你受不住。”
魏婴心里涌出一股委屈来,“你还说,天天不见你的人,你说,做什么去了。”
江澄轻拍了下自己,“我都忙晕了,把你这个大人物给忘记了,明早咱们一起,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魏婴扯过被子,气恼地蒙着头,“不说算了,反正明天你得带着我。”
江澄把他被子拿开,见他闭了眼,眼珠乱动,知道他装睡,便道,“我天天晚上,便是半夜也得回来,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魏婴不吭声,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你不说,怕是有病。
江澄叹息地道,“因为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