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撒出一把雄黄粉,又把火堆放了些柴,听到四周的虫子幽幽鸣叫,魏婴轻轻的呼吸声,竟没了睡意。
夜晚的风,清凉带着湿意,撩拨着他的发丝,紫色的发带,像是个调皮的小姑娘,在他脸边跳动。
渐渐天色微白,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东方出现出红霞,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魏婴伸个懒腰打个吹欠,“江澄,你怎么没睡。”
后半夜身边没有人,他能感觉到,只是太倦了,不想动弹。
江澄把熄灭的火堆扒开,把昨夜的泥巴敲开,鸡肉鲜香,魏婴匆匆洗把脸,“太好了,原来这鸡用泥巴这么烤才香。”
江澄把里面的香茹,木耳菌子的,都挑出来给他送到嘴边,“别吃顾着吃肉!”
魏婴张嘴就咬,结果咬到了江澄的手指,脸一下子红了,“咬的重不重?”刚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他喂食。
是的,一路上,江澄都是这么照顾着他。他居然习惯了。
江澄随便擦了一下,“不疼,赶紧吃!”
解决完早饭,两人一驴便又上了路,这次不到天黑便碰上了人家,一个十几户的小村庄。
“江澄,有人家了。总算不用睡在外面了,昨晚上腰酸背痛的。”
江澄听了一会,便道,“不觉得奇怪吗?”
魏婴冷静下来,“怎么啦,有什么奇怪,山中也有人家住,这正常啊。”
江澄嘘了一声,“你听一下。”
魏婴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他本极聪明,“没有声音!”
一个村庄,即便人家再少,也不可能整个村庄寂静无声吧,没有鸡鸭什么的,狗呢,在山里人家,不说别的,狗却是家家都会有的吧。孩子的声音呢,不可能全是老人家吧。
江澄看了他一眼,“怕不怕?要不咱们过去看一看情况?”
魏婴轻笑一声,“怕个鬼,别忘记了,咱们可是修士。”
两人屏心息气,把驴拴在外面,拔出剑,轻手轻脚的推开第一家的门,死人!门口两人,像是开门后被先后杀的,里面有三人,其中,一个老人,两个孩子,胸口被掏空,内脏撒开一地,全都死状极惨。
“伤口不是利器所伤,像是利爪!”江澄看了下,分析几句,“你看出什么来?”
魏婴嫌恶地捂着嘴,“不像是人干的事。”
“现在天气这么热,便是山里温度低一点,尸体腐烂不明显,应该是这两天的事!”
江澄两人又接着看了几家,情况差不多,只要是活口都没有放过,猪栏里的猪,门口看家的狗,窝里下蛋的鸡,都没逃过。
“要不,晚上咱们在这里等上一晚,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魏婴同意,“本来以为可以睡上一晚上好觉,没想到连个棚子也没了。”
江澄见他扭脖子,便伸手给他揉捏几下!魏婴享受地晃了下肩膀,“轻松多了,以后按摩就靠你啦。谁嫁给你,可真是嫁对了!我,,,”突然想到那天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江澄是什么意思,逗我的对吧。男人怎么可以娶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