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洗干净手,朝他脸上抹了一把,“行,过几天,咱们先把东西准备好,我和爹说一声。”
魏婴推掉他的手,“拿一边去,腥死了。唉,江澄,你居然答应了?你从前不是说,咱们还差得远吗?不要自大狂妄吗?”
江澄看着远处的水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功夫在演武场上练十遍,不如在实战中打一回。”
魏婴喃喃地道,“江澄,若是不和你一起睡这么些年,我当真以为你被人夺舍了。”
他被太阳一晒,就想睡觉,“要是有酒就好了。”
江澄见他馋猫一样,倒真的掏了一瓶,“竹叶酒!魏无羡,你答应我只喝一点的!”
魏婴惊喜的接过来,“我答应,答应。就喝一半,江澄,你真是太好了。”一边说,就拔出盖子,朝口里倒去。
江澄看得摇头,伸手捂着瓶口,“这般喝法,伤身。”
魏婴不高兴地瞪着他,红润润的嘴巴嘟起来,“才一口就不让我喝了。看着酒不能喝,这不是要我的命啊!”
江澄拿出一个荷叶包着的烧鸡,香味冲鼻,红油酱赤的,很是诱人。
魏婴光着身子,吹着风,刚才又游了一阵,正肚子饿,他扯下一个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一口酒,一口肉,如此良辰美景,人生一大乐事也。
魏婴感觉江澄看他,便不好意思的把酒瓶子不舍的盖好,摇了摇,觉得还有一小半,“不喝了,不喝了,我说到做到。”
“呀,江澄,我现在发现,去哪里,随便可以不带在身上,你必须得带着。”
他带着痞痞的笑容,手指轻佻地挑着江澄的下巴,“江澄,江晚吟,我的好师妹,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江澄打掉他的手,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眼神幽幽,“离不开,就不要离开,呆在我身边一辈子好了。”
魏婴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反倒吓住了,嘿嘿干笑一声,“那个江澄,别开玩笑了,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将来你还要娶老婆,生小孩子的。”
江澄顺着他的意思,起了身,魏婴皮肤光滑,他顺手摸了一把,“我也可以娶你。”真好的手感,还想摸一下。
魏婴推开他,胡乱的穿上衣服,眼神四处溜达,“你今天干嘛说胡话。”脸慢慢的红了,头发凌乱,手发软,越发束不起来。
江澄叹口气,也不逼他,从纳物袋里拿出个玉石梳子,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老实呆着,轻轻的给他把头发梳顺了,高高的束起,用发带缠好。这才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又悄悄的拿出两颗奶糖,给他剥好,放在他手中。“把酒味压一压。”
默默地摇着小船,两人一时竟是没有说话,大约被惊着了吧。
魏婴嘴里咬着平日里觉得甜到心尖的糖,竟没味起来,江澄,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他要是真的是那个意思怎么办?我该怎么办?